況且在談到段冉的問題上,他也有話想說。
望著段宏略帶期許的目光,秦鍵輕‘咳’著坐正了身體,他首先質疑了對方談及到的‘段冉大小姐脾氣的問題。’
在秦鍵的記回憶裡,如果段冉要是有大小姐脾氣的話,那她應該是最沒有脾氣的大小姐了吧。
“段叔,我真的沒有見過段冉的大小姐一面,似乎一次都沒有過,”
秦鍵邊說著也一同回憶過,過往的一幕幕裡,他真的沒有找到一幕可以將段冉與大小姐三字聯絡到一起的畫面。
如果非要說有,那就是他前往漢堡前夕,段冉因為卡門與一步之遙裡自己和寧仟夏有過分親密的動作而和自己賭氣。
雖然那個時期兩個人的關係還很模糊,但事後段冉也為此和自己真誠道歉了。
除此之外,後面隨著兩人關係的極速升溫,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什麼狀況了。
接著他描述了自己對段冉的客觀看法。
“在我看來她一直都是一個獨立自強的女孩,有個性,但就像您說的那樣,她不會無理取鬧,凡事都很講道理,如果是她錯了,她會很主動道歉,有時我覺得只是一點小事而已,但她都很認真。”
說到而秦鍵不由得笑了笑,“而且大多數時候她都會把自己以及周圍的事情安排的很有條理。”
“與她相處的過程中,我能發現自己身上的一些變化是從她身上學到的,事實上她的一些優點也確實在影響著我,包括在鋼琴練習上的問題,我們基本每天都有交流。”
“所以我想應該不存在您說的遷就問題,或者說我們一直都在相互遷就。”
“從內心來講,我很在意與她相處的點滴。“
秦鍵這一番話,段宏心裡不知該作何感受,他能說哪裡不滿意嗎?
非但沒有不滿意,他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更滿意。
比起‘年輕的山盟海誓‘’我很愛她’‘她是我眼裡最美好的女孩’等等諸如此類的話,段宏覺的自己聽到的是一段三觀完整,真實,穩重,有溫度,能在這個階段給他最大舒適感的話。
可是。
“確切的說你們應該還處於一種異國戀的狀態,等到了你們真正一起生活過之後,或許你會發現有些東西並沒有當初那麼美好,那個時候你又該用何種心態去面對呢?”
面對段宏的這個越級問題,秦鍵只是淡淡的答道:“可如果發現比當初還要美好呢。”
說完他舉杯敬段宏:“段叔,這杯我敬你。”
段宏嗯的點了下頭,舉起了酒杯。
儘管他問了一個不合時宜也充滿未知的問題,但他得到了一個看似沒有正面回答卻是答案的答案。
未來不可知,卻可期。
這杯酒他又幹了。
“秦鍵,對於未來的職業規劃,你目前有什麼想法嗎?”
新的話題也給飯桌帶來了一種新的氣氛,更加輕鬆的氣氛。
不過這個問題秦鍵今年已經聽過兩次了,他的回答還是那樣。
“肖邦大賽結束後我想給自己一段時間潛心研究一下古典主義時期和巴洛克時期的作品,那是我目前所欠缺的,我曾答應過維也納音樂與表演藝術大學的巴赫曼教授如果我決定出國學習,第一站一定是維也納,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我明年會去維也納找她。”
“很不錯的設想。“段宏笑了笑,“不過意外是指?“
“自然災害或不可抗因素?”秦鍵也笑了。
他實在沒有專門考慮過會發生什麼意外,他的藍圖裡這一趟推遲了近一年半的維也納是他接下來必須要去的,“別的意外方式我暫時還沒想到。“
段宏:“那這個問題我們就放到肖邦大賽再說吧。”
秦鍵:“您到時候會去華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