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你倆從東門下場。”
“東門開!”
片刻,兩名主持人同時對著觀眾席輕輕一鞠,轉身從東左側的大門退場。
與此同時
“西門開。”
“演員上場!”
陪伴在秦鍵身邊的工作人員忙提醒秦鍵道:“秦老師,加油!”
秦鍵看著眼前開啟的大門輕輕的吐了一口,轉頭說了聲謝謝。
接著迎著明亮的舞臺的燈光走了出去,上一次他經過這裡的時候是華韻賽的第三輪比賽。
“譁————”
平靜的掌聲下,不算平靜的青年走到舞臺中央。
就當他轉身一剎那,看著舞臺下一個個鼓掌的身影,他瞬間便平靜了下來。
不論怎麼樣,這都是他的舞臺。
就接下來兩個小時時間裡,臺下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第一無二的聽眾。
...
柔和的燈光下,只見被黑色禮服包裹著的挺拔青年宛若一個翩翩貴公子一般,優雅的抬手過胸前輕輕鞠下一躬。
然後他利索起身走到鋼琴前坐下。
除錯琴凳高度,他鬆了鬆手腕。
現場的掌聲落下。
安靜不過五秒,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他雙臂高抬低落砸響了第一個雄壯的音。
“噹——!!”
氣勢如虹的op53大波蘭舞曲瞬間將整個音樂廳點燃。
‘秦鍵彙報祖國表演音樂會,正式開始。’
...
...
一首接著一首,一段段壯烈或悠揚的旋律暢響在中山音樂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鋼琴前,華國青年風華正茂的面孔和身姿留在了每一個人的心中。
波蘭舞曲中,他帶著勇氣和力量。
敘事曲中,他像是在講述一個優美的歌謠。
夜曲中,他極其吝嗇對弱音的頻繁使用,他對一個音符都給予了極大的重視,像傳達心中的神諭般,不敢有絲毫的疏漏。
他的表現充滿了權威,在這片沒有肖邦的土壤上,他彷彿就是肖邦本人的化身。
肖邦之所以成為肖邦,是因為他的六十首瑪祖卡。
瑪祖卡只屬於肖邦,但肖邦卻是全世界的。
上半場最後的op67瑪祖卡中,秦鍵即是學院派代表,又是充滿神奇幻想的神筆馬良。
在他的指下,浪漫主義的解讀或許已經落伍。
沒有花哨的技巧,全憑對肖邦超然意境的解讀。
秦鍵化神奇般將波蘭民族音樂與華國神韻相融合,構成了一個可觀可察的小世界。
包羅永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