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鋼琴獨奏家的日程功課裡絕沒有背誦樂團總譜這門功課。
那是指揮的活。
亞當斯是所有選手的縮影,沒有選手可以完全將長達40分鐘幾百頁的樂隊總譜記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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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人能。
底牌誰都有,只是方式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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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當斯在後臺聆聽的時候就猜測秦鍵是否已經掌握了肖一總譜,這個想法自他腦海浮現出之後,他就覺得是那麼回事了。
因為在他近一年多獲取的資料裡顯示,秦鍵已經有了屬於個人的樂團,排演過魔笛,因此還受邀參加了今年年底的德國新聲音歌劇大賽。
所以秦鍵已經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指揮了。
又是排在秦鍵身後出場,亞當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運氣真的有些不好。
但已經走到這一步,他能做的只有拼盡全力去壓著最後一軸。
這一次他來到肖邦大賽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他要讓所有人知道一個鋼琴演奏家是如何表達音樂的。
就如同此時此刻,他並沒有被上臺前的想法影響。
他只用按照預想的演奏堅定彈下去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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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樂章完美收尾,他開始了第二樂章的演奏。
第二樂章一開始,亞當斯就展現出了一名成名鋼琴家的舞臺底蘊。
他的肢體、眼神,以及指下水波狀的琴聲無不透出了青年肖邦的樂團優雅。
搭配著他貴族般的外表,漸漸的,潛藏在音樂中的那種詩人心懷和熱情顯現了出來。
他的主題光輝燦爛,副部充滿憂鬱,二者相互映襯,呈現出了一種明朗的哀愁。
美感在寧靜中沉澱,濃密流暢的音符中夾雜著他對音樂的反思。
當從容的自信以一種高貴的氣韻所折射,動人的魅力可以達到音樂語言的極致。
亞當斯的第二樂章結束在觀眾們的難以自拔之中。
相比秦鍵,他的第二樂章充滿了人事和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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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來到第三樂章,亞當斯再度拿出他的底牌。
不對稱演奏法。
迴旋的瑪祖卡舞曲情調在他手中時而加快,時而隨意,自由速度的切換稱得上隨心所欲。
在他的演奏下,賽場的時空彷彿回到了40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