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龍是個老兵,17歲入伍,22歲下連隊,35歲轉業,受邀來到了這裡,如今40出頭,他在這個訓練營已經工作了6年有餘。
他當過新兵蛋子,也帶過新兵蛋子。
來到這裡之後,每年這個時節上下,他都會接任負責幾個燕京重點院校的新生軍訓工作。
他的確不太喜歡藝術類院校的學生,並非對藝術偏見,他喜歡音樂,只是每一屆藝術類院校的新生到軍訓結束都沒有留給他太好的印象。
六年來,他見過各種個樣的‘刺頭’學生
而眼下這一幕,也不過是小兒科。
...
眾目睽睽之下,胡龍動了。
他走到了剛才那個接話的男生面前,周圍的同學不由自主的都讓開了地方。
胡龍仰頭看著比他還高半頭的男生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成為了眾人矚目的焦點,男生絲毫沒有察覺到異樣,只覺一陣興奮:“周明明。”
“在回答我的問題之前,加上報告教官四個字。”
“報告教官,我叫周明明。”
“聽不見。”
“報告教官,我叫周明明!”
“聽不見。”
“報告教官,我叫周明明!!”
“還是聽不見。”
“報告教官,我叫周明明!!!”這一嗓子,周明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片刻。
胡龍說道:“現在你的同學們應該都認識你了。”
周明明面色一喪,再也沒有剛才的得意勁。
“告訴我,你們是不是來春遊的?”
“報告教官!!不是!!!”周明明再次歇斯底里喊道,喊完之後喉嚨裡一陣火燎般的感覺。
“很好。”
胡龍點了帶念頭,轉身不再理會他。
轉身朝著隊伍前列走去,“周明明同學已經替你們回答了我的問題,所以你們還有問題嗎?”
回到隊伍前列,胡龍目光掃過三個連隊的師生,再次大聲吼道:“誰還有問題?!”
有了前車之鑑,這次眾人都老實了。
“覺得自己不能參加訓練的人出列。”
陸陸續續。
每個系都有那麼幾個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有的人洋洋得意,有的人看起來腿腳不是那麼利索,有的人看起來面色不太自然。
一共出來了十五人。
胡龍如炬的目光轉向這十五人,審視了片刻:“確定自己不參加訓練的人,再次出列。”
十五人中七人再次走了出來。
片刻後。
又有四人走了出來。
胡龍看著還留在原地的四人,四人的目光都有些閃躲。
“你們四個給我去操場上跑8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