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蔡松連忙解放了勒得通紅的雙手。
“不客氣。”秦鍵回道。
兩人話間,幾個女孩又出動了
“你們兩個等我們啊。”
一時間六人桌只剩下了兩個男人。
兩個人對視著。
上一次,隔著一條馬路,蔡松還記得那隻豎起的大拇指。
片刻。
兩人幾乎同時伸出了手。
“蔡松。”
“秦鍵。”
兩人同時開了口。
這是一種微妙的感覺。
“恭喜。”
又是同時開口。
...
兩聲恭喜,說來話長。
...
“恭喜了,松。”
兩日前的下午,頒獎儀式上。
票’時,他又鬆了另外半口氣。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他一邊有著極強的勝負欲,一邊又是個自尊心很極強的的人,這次他雖然贏了,但是看完了費加羅春天的魔笛第一幕,他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一種很強烈的願望想繼續看下去,這是其他七支隊伍的作品不曾給他的感覺。
他甚至在想,如果對方和自己都把魔笛四幕十一景以完整的形式呈現出來,那評委席的評判結果會不會有什麼改變。
這些在他看來都是未知的。
蔡松在德國呆了四年,他知道即便在德國,在歌劇的故鄉,現在依然還在堅持去做古典歌劇舞臺的人已經越來越少了。
他個人更是主張去革新,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了費加羅的春天,他心中出現了一些鬆動。
當然,這種鬆動不是誰向誰妥協。
如果新派舊派歌劇註定會經歷一場跨越種族膚色領地的戰鬥,那這場戰鬥才剛剛打響。
不該有任何一方提前退場。
...
頒獎儀式繼續中。
“接下來將頒發單項個人榮譽獎項”
“獲得本屆歌劇大賽最佳花腔女高音的歌手————”
“寧仟夏。”
更熱烈的歡呼和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