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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帕吉諾!注意你的表情!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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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峰,滾奏力度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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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又過了四個小節。
“停。”
秦鍵大手一揮,樂團再一次整齊的停在了尷尬的位置。
演員們保持著動作一動不動。
從黑夜幕步背景下走出的夜後寧仟夏動了動嘴,終究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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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了?”
秦鍵的聲音很輕,每個人都覺得這話是在問自己。
“都病了嗎?!”
“嗯?!”
只是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大家或低頭,或面面相覷,這一個小時,大家確實排的一遍不如一遍。
這一遍,不但聲音不穩定和聲不清晰,甚至連樂團一直以來最穩定的打擊樂聲部長都被單獨點名了。
片刻。
“我知道上午的研討會過後大家的心情都很激動。”
秦鍵頓了頓。
“但是請你們清醒一點!”
“我們這次來不是為了第一名,更不是為了什麼名額,我們是來練兵的,是來檢驗大家這兩個月以來為之所付出的汗水,是為了以後面對更大的舞臺做準備的。”
機關槍似得吐吐了一堆。
秦鍵深呼了一口氣。
他能理解大家的心情,但是要是以這個狀態去面對後天的舞臺,那乾脆直接棄權好了。
他沒有想到大家的狀態如此浮躁,今天排練的效果和出發前的最後一遍想差甚遠,即便不能比之前再好,但是也不能比之前差。
這是秦鍵心中的底線。
眼見今天的排練時間就要結束了,只剩明天上午的一個小時了。
他不免有些著急。
“好了,前面的不排了,直接從仟夏最後一幕的詠歎開始。”
說著和幕前的寧仟夏對視了一眼,對方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接著。
一聲雷響的音效響起。
秦鍵再次揮動起指揮棒,舒緩的絃樂娓娓而起。
片刻。
寧仟夏掛著聖潔焦慮的神情,以一種特別的速度走進了舞臺近景,儘管沒有換服裝,但是秦鍵知道,夜後已經出場了。
令人叫絕的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