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
掛了電話,沈清辭離開了辦公室。
在學校門口轉了一圈,他又回到了學校。
手裡多了一隻燒雞。
來到了教職工家屬區樓前頓足片刻,他走進了一個熟悉的老舊單元門。
這門,他有時日沒有來過了。
老闆房並不高,只有五層。
四樓左手門前,沈清辭敲了敲門。
片刻。
門被開啟了。
門內的老人隔著鐵紗窗看著門外挺拔的身影,眼角斑駁的皺紋擠成了一團。
“來的正好。”
一聲尋常的沙啞聲。
‘吱呀’一聲鐵門被推開了,沈清辭跟了進來。
看著他左手上的油紙帶,老人的嘴巴似是咧到了耳根:“百味軒。”
“有日子沒吃了。”老人笑道,“醫生不讓吃。”
““酒呢?”老人疑聲。
“沒酒。”沈清辭道。
老人嘆了嘆,“可惜了。”
屋內的陳設十年如一日,只是多了一些別的味道。
沈清辭上次離開這兒的時候,屋裡便是這般景象。
只是客廳的牆上多了一個高高掛起的黑白相框,相框前是一個香碗,碗裡插著三炷香,香已經燃到了一半。
相框裡是另一個慈祥的老人。
沈清辭定立在相框下。
呆呆的看著相框。
良久。
他將手裡的油紙袋遞給了身旁的老人。
然後輕輕的對著相框跪了下來。
他的記憶中,相框中的老人在舞臺上有著優雅迷人的歌喉,只是生活中她是個安靜不語的人,但是每次自己在鋼琴前受到打罵時,她總會衝上來將自己護在身後。
他記得每次他下課的時候,她都會給自己端來一盤炸糖糕,或是一碗噴香的炸醬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