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鍵連忙從鋼琴前站了起來,跟隨這保羅的步子跟了上去。
老爺子也走了過來。
保羅為兩人介紹了一下,秦鍵微微屈身抬起了雙手,握住了那隻蒼老的大手,蹩腳的德語再現:“您好。”
“我喜歡你剛才演奏的k466第二樂章,非常有意思的處理。”
保羅翻譯了薩耶維德話。
“我們可以現在開始嗎?”老爺子的樣子有些迫不及待了。
秦鍵點頭道:“榮幸至極。”
三人來到了一間結構簡約的休息室,圍坐在一張小圓桌旁。
薩耶維:“可以簡單的聊聊你對於莫扎特的印象嗎,隨便什麼都行。”
秦鍵沒有太多思索:“鬥爭,純真。”
兩個乍聽起來有些矛盾的詞語顯然讓薩耶維陷走起了眉頭,他以為對方會拽出長篇大論。
與他合作過的鋼琴家不計其數,在這個環節他有足夠的經驗。
他甚至期待對方的長篇大論。
這樣的對話雖然有些公式化,但足夠讓他在對方的答覆中找到一些他認同的的地方,這裡就是雙方合作的切入點。
共鳴感。
可現在,兩個標籤式的詞彙讓他陷入了某種困境
“何為鬥爭?”薩耶維再問。
秦鍵答:“他的一生。”
薩耶維:“何為一生?”
秦鍵:“音樂。”
薩耶維:“你是說他的一生都在為音樂鬥爭?”
秦鍵搖了搖頭,他不知道保羅的翻譯是否足夠準確,他再次看向保羅一字一句說道:“我想表達的意思是,莫扎特一生與音樂相伴,但他的一生充滿鬥爭。”
片刻,保羅再次向薩耶維翻譯道。
薩耶維笑了笑,“那何為純真?”
秦鍵道:“他的全部。”
薩耶維道:“可否具體一些。”
秦鍵道:“至少在我現在看來,莫扎特心裡依然住著一個孩童,眾所周知,他在生活最艱難的時候,也能夠突然因為得到了一頂粉色假髮而開心起來,這是他苦中作樂的本領,他很容易忘掉痛苦,時常會破涕為笑。”
...
“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