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下意識轉眼望去。
第二道光束下,寧仟夏正定格在那畫面之中。
像是在鋼琴的一側畫地為牢。
一動不動。
黑暗的那幾秒,沒有人知道舞臺上發生了什麼
只是她的波西米亞長裙的左裙角被扯掉了一大塊,她的左腿徹底暴漏在了空氣中。
順著她的腿向下望去,她晶瑩茭白的左腳旁,是一隻破布鞋,鞋子一旁是幾片灰色麻布碎片。
四部合唱的人聲高詠和激昂的樂團為鋼琴鑄建了最穩定的和聲舞臺。
這讓秦鍵在鋼琴前的太馬行空的想象力有了最大的施展空間。
他不留一點餘力的揮霍著自己的天賦。
這一刻,眾人的目光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這一刻,他們才回想起這個年輕人的履歷。
他是華韻賽的鋼琴冠軍,一首帕格尼尼主題狂想曲技驚四座。
東京賽場上,他在青年組個人的決賽場因為熱情第三樂章的踩踏方式引起了評委團的爭論不休。
留局。
“不過如此。”
面對著的質疑聲,他用沉默瘋狂中在莫扎特組力壓群雄,橫掃亞洲各界演繹莫扎特的翹楚,以亞洲第一名的身份帶著華國人的聲音飛赴維也納,去到了那個古典音樂的故鄉。
金色大廳的舞臺上,他演繹了莫扎特k491的輓歌,為華國鋼琴界拿下了一座極具份量的獎盃。
他是第一個獲得莫扎特音樂大賽鋼琴冠軍的華國人。
他被華國新一代的古典音樂尋夢者視為偶像,他被西方古典音樂評論界譽為年輕的東方莫扎特。
外界傳聞他賽後拒絕了無數人夢寐以求的維也納國立音樂學院伸出的橄欖枝,他拒絕了奧地利電臺為他提供的27場音樂會的舞臺。
他拒絕了一個在所有人看來最快的成名捷徑。
五月的尾聲。
他消失在了維也納的機場。
當他再次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時,他成為了華國音樂學院的一名音樂學新生。
知道他的人很多,見過他彈琴的極少。
漸漸的。
他的鋼琴聲彷彿隨著普通的大學生的身份被人遺忘在了腦後。
九月的尾聲,當他再次坐在舞臺中央,坐在鋼琴前。
此時,他沒有演奏拉赫馬尼諾夫,沒有演奏貝多芬,沒有演奏莫扎特,沒有演奏肖邦,甚至哈巴涅拉舞曲的鋼琴聲部他也沒有參與。
他只是改變了一首朗朗上口的tan舞曲。
一步之遙。
可當琴聲真正響起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