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轉身來到鋼琴前。
優雅的抬手。
下一秒。
強而兇猛的和絃帶著奔流向前的氣勢從鋼琴的響板中傳向了整個大廳。
同樣的革命練習曲。
某人是隱忍,而她是鋒芒。
......
匆匆的離開了賽場,段冉來不及卸妝換衣服,只是披著單薄的外套踏上了趕往東京歌劇音樂廳的計程車。
原本以為會等到很晚才能結束,她沒有想到在評委不斷的叫停下, 很快便輪到了自己。
她更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完成的把初賽的曲目全部彈完。
從賽場出來的那一刻,她想給秦鍵打一個電話,但也只是一個轉念的想法。
“不知道他進行到哪裡了。”
坐在後座,看著手裡的參賽證,段冉喃喃道,“如果按照這個進度,他那裡是不是應該早就結束了?”
“也不知道給我說一聲。”
參賽證上,大寫的A組8號旁,少女兩寸照片中的冷漠表情依然寫滿了生人勿進。
車在路上。
.......
靜。
靜。
鏡頭回到了東京歌劇廳的青年組賽場。
全場安靜的似乎只剩下了鋼琴前的劇烈喘息聲。
秦鍵扶著鋼琴,拿起一旁的手帕擦起了額頭,許久未在鋼琴前出過汗的他,此刻感覺背後的禮服內襯已經溼透了。
耳邊似乎還在迴響著三十秒前最後那一段彈奏,不知覺間,雙手不經再次感受到顫抖。
心中接著一陣顫慄再起,連忙甩了甩頭。
幾個深呼吸後,秦鍵放下身旁的手帕再次抬起了手。
鋼琴再響。
或許是觀眾席還沉侵在剛才的革命練習曲中,此時耳邊的f小調並沒有足夠引起他們的注意。
似乎現場的氣氛也不負剛才那般震撼了。
然而。
“這樣的音樂才稍微像點話嘛。”
觀眾席的最後一排,一個戴著墨鏡的男青年玩味的看著遠方的舞臺。
“不愧和我一樣。”
“都是受人喜愛的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