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面前分別放了一封信,符珠以劍挑起第一封信,只有簡短的一行字。
何景最善。
旁邊有一方玉石臺,懸掛著硃筆。
符珠提筆,想也沒想寫下一個春字。
四副畫中溈水夫人神色皆不同,唯有春景最為爛漫,應該是畫的她年輕時,還保留了少女心性。
玉臺浮現出一陣青光,青玉簪忽地自己飛出,落到符珠手上。
看來最後一關還挺簡單,不用累死累活打怪。
第二封信上問的是,溈水夫人的飛昇年份。
這個問題,符珠自然不知道,她提筆瞎寫了個數字,玉臺沒有變化,綾花腕帶也一動不動。
“不知道可不可以再答一次。”符珠自語說著,又推測了個年份下筆,字卻寫不上去了。
只得無奈放棄,拆開第三封信紙,上面的要求更離譜,叫她默寫《蕙道》。
什麼蕙道她聞所未聞,符珠提著筆一時不知道寫什麼,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溈水夫人哼唱的那首歌謠。
她試探的落筆,在寫完最後一個道字時,眼前白光乍現,裹挾住她的身體,符珠連忙拉住烏生。
腰鈴跟著飛入白光中,悄無聲息地掛在她的腰帶上。
“怎麼是你?”
符珠身形還未站穩,就聽見背後傳來一道驚詫的嗓音。
不用回頭看,她就知道是跟在樂胥有竹身邊的灰袍道人,路過她時,還罵了她。符珠自然對他沒好臉色,小臉一板,沒搭理他。
不知道臨漳選的哪一副畫,但灰袍道人和兩個年輕的少年少女守在夏景圖前,樂胥有竹選的肯定是第二幅畫卷。
許是太過於好奇符珠是怎麼先到了此地,而且還先拿了機緣出來,灰袍道人對她的態度倒沒放在心上。
灰袍道人架起一副熟稔的姿態,“你是怎麼來到此地的?”
他一個元嬰境,都和路上的精怪陷阱纏鬥了半天,還受了點小傷,才護著樂胥有竹到了這裡。
而眼前這少女,在等完同伴渡劫後,還能搶在他們前面到,怎麼不讓人驚異?
樂胥有竹看中的春景圖還被她先選了去。
兩句話未得回應,再怎麼也看出來了少女是故意的,灰袍道人面色沉了下去,“小友如此目中無人,可不是後生該有的姿態。”
他掌心已經凝聚出一股靈力,震懾之意明顯。如果這個少女識趣一點的話,他倒是可以勉強原諒她的無禮。
符珠歪頭看他,語調懶散,“所以你是想仗著境界比我高,就顛倒黑白嗎?”
灰袍道人呵呵笑了起來,“你既然知道我境界比你高,就應該謙遜一點。”
“不然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少女眉梢揚起,很是不以為然,“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灰袍道人掌心靈力散去,神色變得緩和起來,他頗有閒情逸致的說道,“境界高,自然有高境界的道理。”
就像現在他比眼前的桀驁少女高出一個大境界,他的道理,便是道理。
少女下一句話卻叫灰袍道人勃然大怒。
“可是我看你境界也不怎麼高啊!”
灰袍道人面色一沉,巨大的靈威自周身散開,想壓跨少女的脊背,叫她再也無法如此囂張。
只是半柱香過去了,少女脊背仍挺得直直的,面色如常。就連她身邊那個人類孩童,都沒受到他的靈壓影響。
定時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