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鈴瑟縮了下,鼓起勇氣,道:“奴才是想攔著的,可那來傳信的太監遲遲不走,似乎有意要讓主子聽到,奴才沒及時攔住,是奴才的錯,奴才甘願受罰。”
說完砰砰磕起了頭。
康熙寒臉吩咐,“去將那傳信的太監給朕帶過來!”
魏珠利索地應了是,即刻出去吩咐了一聲,讓把人帶過來。
康熙回到英珠身邊,握住她的手。
英珠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抓住他的大手,聲音細若蚊蚋,“皇上,有人要害胤禑,還要害臣妾腹中的孩子。”
康熙柔聲道:“放心,孩子都沒事,朕會查清楚的,不論是誰,朕定不輕饒。”
英珠聽到了太醫的話,知道孩子還在,此刻已經恢復了清醒,環顧了下四周,“胤禑呢?”
“胤禑沒事,只是皮外傷,已經回了阿哥所,有奴才們伺候著,無需擔心。”
英珠徹底放了心,但她知道是有人要害她。
不是證據指向的章佳氏,而是德妃。
德妃是借章佳氏的手來對付她。
但她沒有證據,不能指出德妃,只能先從章佳氏入手。
三番兩次害她的孩子,英珠忍無可忍。
也許德妃沒想要害了她的胤禑,只是藉此刺激她,讓她小產,但這已是不可饒恕。
魏珠進來在康熙耳邊稟報了聲。
康熙揮手令他退下,對英珠道:“你好好歇著,朕去去就來。”
英珠點點頭,看著皇上離開,眸中閃過寒芒。
德妃還是忍不住了,出手竟如此狠毒。
看來德妃對她的記恨並非一星半點。
英珠喚來金鈴,對她耳語一陣。
金鈴目光微凝,點點頭,“奴才記下了。”
然後出去了。
英珠撫著小腹,喃喃,“孩子,你真是額孃的驕傲,謝謝你如此堅強,額娘不會放過要害你的人。”
……
“啪!”
章佳氏整個人撲倒在地,捂著臉,滿臉驚愕,驚呼,“皇上,奴才做錯了什麼?”
康熙面若冰霜,“章佳氏,你還在裝模作樣,你讓人傷了胤禑,又派人到麗妃耳邊胡言亂語,你存的何心?”
章佳氏惶恐搖頭,眼角含淚,“奴才沒有,奴才冤枉……”
康熙狠聲道:“事實俱在,是你的人告訴麗妃,害的麗妃動了胎氣,你還敢否認?你以為將那太監滅口,朕就拿你沒辦法了?”
章佳氏呆了呆,猛地抓住康熙的龍袍下襬,搖頭哭訴,“皇上,奴才真的冤枉,奴才不敢謀害皇上的龍嗣,奴才是被人冤枉的,您不能如此對奴才。
奴才還有十三阿哥,您不能讓十三阿哥的額娘背上如此大的罪名。”
“你還知道讓胤祥蒙了羞?”康熙一腳將她踹開,“做這件事的時候你可曾想過胤祥?章佳氏,朕一向以為你懂事,不料你竟如此狠毒,朕錯看了你。若麗妃此次有任何差錯,朕要你的命!”
聽了如此狠絕的話,章佳氏不可置信,又心如刀絞,眼見皇上大步離開,如斯無情,章佳氏癱坐在地,面如死灰。
德妃迎上來,屈了屈膝,滿面愧疚,“皇上,都是臣妾的錯,是臣妾未曾發現……”
康熙厲眸掃她一眼。
德妃瞬間失了聲,茫然無措。
康熙冷冷一哼,“德妃,事情發生在你的宮裡,你的確失職,你素來穩妥,朕也信你能做好一宮主位,可你這次太讓朕失望,朕希望下不為例。”
德妃臉色刷地白了。
康熙大步流星地走出永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