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有足夠的能力保全自己,保全身邊之人。
恰在此時,皇帝再次來到延禧宮。
惠妃滿面笑容地迎了皇帝進內殿,宮女奉茶。
此時剛過午,陽光正暖,令人連骨頭都泛著懶。
英珠剛小憩了片刻,聽說皇上來了,只好爬起來梳洗一番,硬打起精神到書案後寫字。
即便惠妃不大可能傳她過去,但還是要準備好的。
為避免打瞌睡,英珠便用寫字來提神。
一刻鐘後,卻等到了皇帝的親臨。
英珠誠惶誠恐地上前屈膝行禮,“奴才喜塔臘氏參見皇上。”
沒想到皇上竟親自來了。
縱然要見她,也該是叫人傳她去正殿才合規矩。
又想到上次也是在此見到皇上,也就淡定了些。
即便不合規矩,那也是皇上的意思,誰敢有異議?
康熙執起了她柔軟的小手,含笑問,“方才在做什麼?”
英珠有點不自在,垂眸道:“回皇上,奴才在寫字。”
康熙“哦?”了聲,牽著她的手去了書案後。
看了眼她寫的字,一個用力將她拽到懷裡,低頭湊近她的耳朵,“朕聽說你在為鈕祜祿氏抄佛經,看來不假。”
撥出的熱氣噴在她耳朵上,有點癢癢的,麻麻的。
英珠渾身都僵了,一動不敢動。
皇帝的問話不能不回,英珠深吸了口氣,努力表現的鎮定,“回皇上話,是貴妃娘娘瞧得起奴才,才讓奴才為小格格抄佛經。”
“小格格?”康熙一挑眉,低頭睨她。
英珠垂眸,輕嗯了聲,未再多言。
康熙以為她會借小格格再說上幾句,不料她卻沉默了。
“怎麼不說了?貴妃要你抄佛經,不就是要你說給朕聽嗎?”聲音清淡,聽不出喜怒。
英珠一凜,輕聲道:“也沒什麼好說的,為小格格抄經祈福是貴妃娘娘的一片慈母之心,哪好拿出來說的?貴妃娘娘也沒叫奴才大肆宣揚。”
“你倒是實在。”康熙悶笑一聲,又輕哼,“慈母?她稱得上什麼慈母?不過是裝模作樣。”
皇帝竟當著她的面如此說貴妃。
英珠心中一寒。
果然,皇帝天性涼薄,縱然是為他生兒育女的貴妃,也帶著防備。
如此之人,如何能夠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