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的烤肉,頓時就不香了。
似乎想要學著那名男子一般操作,卻又覺得有些羞愧和羞辱感。
鐵雷臺放下了手中的烤肉,只能繼續喝悶酒。
一旁的大祭司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無論鐵雷臺是繼續野蠻的吃肉,還是學習那名男子一般,用優雅的姿態來吃肉,他都會略感欣慰。
偏偏,鐵雷臺選擇了一種最為懦弱的應對方式。
“難道···雄鷹的孩子,真的不都是雄鷹嗎?”大祭司突然對今夜即將到來的行動,有了一絲絲的猶豫。
只是這猶豫,瞬間又被剋制了下來。
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
為了族人的生存,他們別無選擇。
當夜宴的氣氛,達到最高的時候,禮部侍郎裴慶文,臉上帶著矜持而又自信的微笑,越眾而出。
“啟稟聖皇,北蕪回顏氏少狼主,正巧到訪。沐浴聖恩,感懷教化,特意有一曲舞蹈,獻給陛下。願為此番慶典,增添幾分顏色。”裴慶文此刻的自傲,就像是勇士馴服了桀驁的烈馬。
大濋聖皇果然大喜。
臉上的笑意,也愈發的明顯。
“哦?竟有這般事?”
“如是外使之誠,今夜大喜,便一概準了!”言語之中,彷彿對此事一無所知。
一切不過順勢而為。
鐵雷臺站起身來。
他的周圍,接連十七名北蕪勇士,也都跟著站起身來。
他們手持著馬刀,走到了中央。
一道道嚴密的視線,鎖定了他們。
他們即便是身懷利器,也不過是一群待宰的羔羊。
若是想要藉機對聖皇不利,或者針對某位朝中大臣行兇。
那麼一瞬間,就會有可怕的力量,將他們撕成粉碎。
而更多強大的注視,瞄準了那位看起來,好像快要斷氣的大祭司。
他才是北蕪此行一群人中最強大的那一個。
他是荒神的祭祀。
祭拜的···正是殺死林髓的那位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