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啪!”胖子元德康的腦袋突然就像碎西瓜一樣的爆開了。
紅的、白的、青的、紫的···濺了一地,還塗了牆。
林商也沒能完全躲開,褲腳上多少沾了點白色的腦髓液,彷彿剛剛跳過青春練習手冊。
瞬息之中,不僅僅是胖子元德康,就連那些隨同他而來的地痞、流氓,也都盡數死了,死狀悽慘。
嘩啦啦!
城衛司計程車兵,手持重械,更舉著用天蠶絲織成的符網,朝著林商踴來,頃刻之間,小小的巷子、屋子裡,就擁堵的水洩不通。
“上陽重地,為洩私怨,擅殺百姓,給我拘了!”人群中,一個沒有露頭的將官,高聲喊道。
手持符網和各種器械的戰士,在盾牌兵的保護下,朝著林商緩緩的靠攏,圍堵過來。
“這是圈套,且是連環計。不用多想···依照常規的套路,我這個時候反抗,他們就有理由,將我就地擊殺。如果不反抗,就會被抓,等到了他們的地盤,定然是嚴刑拷打,屈打成招。”
“怎麼選都是坑。”
林商退後了一步,從枕頭底下,掏出一面旗。
旗的底色,是黑色的,但是在窗戶外穿過層層兵甲,透過刀槍劍戟的陽光,灑在這旗面上,折射出來的,卻是一層接一層的紅光。
細看之下,卻見黑色的旗面上,沒有真正的圖案,只有一個又一個鮮紅的手指印。
密密麻麻,層層相疊。
這是蟻林軍的旗。
林商第二次甦醒的時候,這面旗就放在他的懷裡。
“誰敢過來?”
“我軍銜雖低,卻是蟻林軍最後的旗主,旗在番號尤在。要想審我,就得兵部三位以上的三品將軍在場,才能定我的罪。”
“否則就是觸犯我大濋軍法。”
“你們誰敢來試?”林商冷聲質問。
雖然一直沒有遇到,但是林商老早以前,就在腦子裡,設想過這種情形。
他知道,算計他的人想要什麼。
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如了他們的願。
林商也料定了,背後算計他的人,湊不齊審他的三位三品將軍。
他現在人厭狗嫌是一回事。
卻並不代表他已經到了真正的窮途末路。
蟻林軍的覆滅背後,各種陰影重重。
然而無論如何,誰都不想承擔起徹底熄滅蟻林軍火種的罵名。
若有北蕪之流,再次叩邊來襲,戰事稍有顛簸,難免民間會湧起一些憶念蟻林軍的風潮。
到那時···親手覆滅最後火種的人,就會被拿出來鞭屍。
除此之外,是否還有如‘兔死狐悲’之內的情緒夾雜其中,就見仁見智了。
“放下他,你可以安享太平,消了番號,你身上的負擔也全沒了,你還有好些年可以活···活的好好的。能好好活著···為什麼一心求死?”一個與之前發號施令的將官聲音決然不同,顯得陰暗、尖銳的聲線,在人群中響起。
依舊看不見說話之人是誰。
或許是擔心林商突然爆發,不管不顧的激發全部的力量,用最後的餘暉,憤怒的將自己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