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心中有佛,吃喝又豈會阻擋佛心?”
這些話聽上去似乎有些毫無頭緒,可是仔細一想,又何嘗不是這樣呢?
佛曰:“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似乎壓根沒有特別清晰的善惡界限。
之前她一直不清楚老和尚來聖鉉城找的人到底是誰,可是當父親回來之後,她似乎明白了,他便是老和尚口中要找的那個人。
只是宴席上,他們誰也沒有提及此事,只是敘舊吃喝,似乎老朋友聚會一樣。
至於說老和尚找自己父親究竟是為了什麼,歐陽明月壓根猜不透,她也沒有去問。
一頓宴席,足足吃了一夜時間,從夜幕降臨,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停歇下來。
然而,除了歐陽明月之外,在場的所有人,全無半分睡意,終究還是熬不過眼皮打架的歐陽明月,只得匆匆跟大夥道了別,回房休息去了。
她走後沒多長時間,酒足飯飽之後的歐陽德,突然站起身說道:“差不多該到時候了吧?”
聞言,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探頭想門外看去。
原來,昨天回來之後的第一時間,歐陽德就派人去尋找丁晨的下落了,丁晨對於聖鉉城有恩,加上現在他重傷在身,歐陽德有義務護他周全。
原本他想著以城主府的力量,想要在聖鉉城尋找一個人,應該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可是整整一夜時間,壓根沒有丁晨的絲毫音訊,就連他派出去的人,都沒有一個回來通訊的,這讓他有點心緒不寧。
“如果他有心避著你,恐怕你手底下的人,要白忙活一夜了。”
清禪法師揚起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然後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那小子可不簡單!”
歐陽德雖然一直都沒有跟他說這件事,可是他似乎早就知曉了一切。
“自然是不簡單,要是簡單的話,能隱藏這麼多年?”
歐陽德也不驚訝,淡淡說道:“不過這裡可是聖鉉城,城主府想要找一個人,算不上什麼難事。”
他很自信,因為他有自信的把握,在聖鉉城,極少有人能夠擺脫城主府的眼線。
“聖鉉城也一樣。”
清禪法師高深莫測的笑道:“誰知道他這些年是不是一直都藏在聖鉉城?”
歐陽德突然心裡一驚,道:“你的意思是?”
如果真如清禪法師所說,那麼丁晨此人的能耐,絕對遠比他想象中要更加恐怖。
他之前一直都沒有向這個方向去想,如今經清禪法師一提點,他突然感覺心中有些不安。
“我只是假設。”
清禪法師嘿嘿一笑,道:“假設性的問題,具有一定的可能性,也具有一定的不可能性。”
歐陽德長處一口氣,道:“但願這個假設是錯誤的。”
不光是他,在座的其他人聽到清禪法師的假設,全都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內心並不平靜。
只有歐陽醉依舊自顧自喝著酒,老神自在的坐在那裡一動未動,似乎這一切都引不起他半點興趣。
“你怎麼看?”
歐陽德看到他的樣子,不由問了一句。
“他本來就在我們身邊,一直都在。”
歐陽醉說了一句,讓所有人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