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眾人的驚訝與質疑之聲,相府的大門被輕輕開啟,厚重的大門似不受重力一般,發出“咯咯”的響聲。
面具人目光冷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逼人的寒氣,沒人得以靠近。
他站在相府門前,死死盯著相府緩緩開啟的大門,身上的戾氣越來越重,很快就化作了實質性的殺氣,濃郁的殺氣,將街道上的行人硬生生逼退了數米。
不過很快,他身上的殺氣突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來的快去的也快,就彷彿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全身殺氣盡腿的面具人,襤褸衣裳遮體,身形略顯佝僂,如果不是他臉上別具一格的面具的話,估計也如同街道上的芸芸眾生一樣,毫不起眼。
相比於有些人的指點,大多數人更想知道,面具人到底是何身份,居然敢公然叫板相府,如果沒有足夠的實力,公然叫板相府,可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待到相府大門完全開啟,眾人這才看清楚裡面的情景,所有人不由自主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大門後的院落裡,密密麻麻站滿了人,他們個個臉上神情嚴肅,尤其是相府那些護衛們,手持兵刃,嚴陣以待。
似乎相府外街道上僅此一人的面具人,就是什麼洪濤猛獸一樣。
身為一朝之相的阿合馬,端坐在人群中,手中把玩著一座純金佛像,目光中盡是玩味。
“怎麼現在才到?老朋友!”
待到面具人的身影,盡數顯現在眼中,他這才漫不經心的抬了抬頭,輕笑道:“老夫已經在此恭候多時了。”
“哦?是嗎?”
面具人上前幾步,立身相府大門位置,冷冷說道:“沒想到,你這老傢伙訊息還是蠻靈通的嘛!”
“對了,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朋友,高攀不起。”
“既然你自己不承認,那麼這個朋友不做也罷!”
阿合馬放下手中的金佛,站起身,走上前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面具人,道:“只是,前些天你不告而別,可真是讓我一頓好找啊!”
“你是不知道,這些天我差點沒把大都城給翻過來,雖然我自己心裡也很清楚,你出去之後,多半是不會再大都停留,可是這心裡總還是抱有那麼一絲期望不是?”
“至於說訊息嘛,畢竟這裡是大都,老夫一直都負責著大都的安危,如果連你這樣大搖大擺闖進來的人都察覺不到的話,那恐怕也未免太失職了些。”
“那樣的話,皇帝陛下又怎麼放心把大都城的安危事宜,交到老夫手裡呢?”
此時的阿合馬,確確實實像是一個老朋友一般,在對面嘮嘮叨叨個不停。
面具人抬眼,向院內掃視一眼,但凡被他掃到者,無一不是很不自然的避開他的視線,不敢與之對視。
似乎在他們所有人眼中,面具人比相爺阿合馬還要恐怖。
一圈環視之後,他冷笑一聲,道:“阿合馬,我不得不說,你這臉皮可真不是一般的厚呀!”
“守衛大都安危?虧你說得出來,恐怕是為了控制大都局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