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是你?”柒巖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說道,季染歌一臉的微怔,可是,卻在柒巖話音剛落的那一刻,她便抬手揮掌用力的朝向他,“奪魂索命掌?”柒巖忍不住一臉的怔愣,輕撅著嘴角道,“公主,莫非你這一大清早的是想要謀殺親夫?”
季染歌怔愣著,輕抿著雙唇道:“誰讓你昨夜不好好的練功,就應該捱打。”
柒巖驀地怔愣著,可是雖然自己挨打受罵,他卻沒有任何的怨言,反倒是突然有些退讓著:“夫人教訓的是。”
季染歌輕眨著雙眸,可是望見自己一連的進攻,得到的卻只是柒巖的左躲右閃,迎風擺尾,她便忍不住嘁了一聲:“駙馬,誰讓你承讓我了。有本事你拿昨天在神書上所學到的招式來打贏我。”
柒巖聞言,一臉的怔愣,望向了季染歌,可是很快卻在她的眸底望見了認真二字,應該不是在開玩笑的,柒巖的心底忍不住輕嘆了一聲。
“好,夫人受教了”柒巖正說道,突然順勢將剛才的防守轉成了進宮,季染歌一臉的怔愣,卻又悄無聲息的將從前跟沈雲奚比武的那些招式自己給暗中記下的,一股腦子全都使了出來,可是雖然她絞盡腦汁想要回憶起那些,柒巖卻有條不紊,一臉專心致志的打通了自己的穴脈,還順勢用自己的力道也一併為季染歌給打通。
“武功的絕妙之處,並不在於招數的多寡,而在於出奇制勝,在於快、準、狠,在於無招勝有招。”柒巖正說著,季染歌的身體往後仰倒,片刻之後,她便被柒巖給拿下了。
“沒想到,只不過短短一日,駙馬的功夫居然是在我之上?”季染歌正說著,柒巖扁了扁嘴:“承讓了。”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季染歌忽的又出奇招,一掌用力的打在了他身體左側的肋骨上,霎那間,柒巖內心一股熱血上湧,熱血封喉竟直接從唇齒間吐出了一口鮮血。一絲腥甜的滋味,霎那間在他的唇齒之間蔓延著。
雙眸圓睜著望向季染歌的那一刻,季染歌扁了扁嘴,一臉的漫不經心,搖了搖手道:“駙馬,兵不厭詐。”更何況,那一日她之所以會被沈雲奚打成重傷,也並不是因為他的招式,而是敗在了他的做人毫無節操,毫無下限,甚至是滿臉無恥上。
柒巖愣了愣神,雖然原本他正有話要說,可是現在卻又咽進了肚子裡。
“是,公主說的是,你是在給我上了一課,兵不厭詐,往後我會多注意一些。”柒巖正說著,突然忍不住輕聲咳嗽了一陣。
季染歌下意識的蹙眉,輕抿著薄唇道:“不好了,該不會剛才真的傷到你了?可是,我又沒有用全力。”
她輕努著嘴角,可是一個瞬間,柒巖突然抬手順勢將季染歌給攬在了自己的懷裡。
“公主,終於又看見你了,能夠就這樣摟著你,感覺真好”他英俊的側臉,忽的凝視著她,季染歌的臉頰攀上了兩蹙鮮紅,雖然他這一刻,早已經期待了很久,可是太過的親暱卻讓前一世王牌特工的季染歌,臉上難免的浮現出了一絲尷尬,內心卻猶如小鹿亂撞一樣怦怦直跳著。
“駙馬,”季染歌一個轉身,側過臉說道,“你受傷了,我去給你熬一點兒煲湯過來。”
“還是公主對我好,”柒巖正說著,沒來由的又一陣輕咳,可是雖然咳嗽的厲害,也沒有放開懷中的季染歌,倒是季染歌一臉的微蹙,望著柒巖咳嗽成了這樣,她輕抿著薄唇,朝向他點了點頭。
“既然沒有別的事,那麼我先離開了,你在這裡好好的用心法調息自己的內功,可不許偷懶哦,”季染歌輕晃著手指,一臉認真的說著。
可是,望著她,柒巖一張絕世的美顏,不經意間燃起了一抹笑意,季染歌的模樣,她的一顰一笑實在是太可愛了。
就在柒巖一臉望著自己笑,季染歌雙眸輕眨著,趕緊側過身子去了長樂宮的膳食坊。
彼時,望著季染歌轉身離開的樣子,不久之後,柒巖忍不住再度輕咳了起來,可是他的眉宇間微蹙著,卻並沒有一絲的慌張。
得知自己剛才咳嗽,是不經意間給季染歌的掌力所傷,可是雖然接觸到了掌力,但是運功調息是解決好自己身上所傷的最佳途徑。
而且季染歌對他所施的心裡再清楚不過,那倒是嚴厲,可是卻並非致命,若是遇到了沈雲奚那樣的無恥之徒,若不能找到快速運功調息的方法,恐怕還無以面對。
柒巖不自覺的內心深處悠然產生了一種隱形的壓迫感。
彼時,季染歌來了膳食坊,身體半蹲在爐灶跟前,在爐灶間還熬著小火,小火上放著煮過,鍋裡盛放著用以調節氣息和滋養溫潤腸肺的六月雪和魚腥草,順便還放上了一些蓮子和鱖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