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季子晟突然搖了搖手,打斷了她,“朕不管你姓什麼叫什麼,總之,現在金池兒不在,朕心亂如麻,你還是識趣一點兒,自己離開,否則……休怪朕不客氣,除非你能幫朕找到金池兒。”
明彩霞的嘴巴微微張開,輕搖著螓首道:“陛下,幫您找到金池兒,這件事民女可能暫時也沒有好的主意。不過,彩霞這裡有一個證據,可以證明,金池兒她並沒有殺人,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金池兒,她沒有殺人?”季子晟輕一挑眉,便有些自言自語的說著,“朕其實早就知道了。可是,你有什麼證據?”
明彩霞道:“民女的證據,就是那被金池兒一杯酒死去的秀娥,其實她有心窩痛,而且之前有私底下看過太醫,只不過,您知道的,秀娥她身為秀女,若是自己有心窩痛的毛病,這樣的話傳出去,恐怕會影響她的秀女競選,所以她才故意隱瞞了下來……”
季子晟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由古至今,在這宮中競選秀女的,誰又不是為了得到皇室的青睞,竭盡全力展示自己好的一面。
如今這秀娥縱是患了病,理所當然的隱瞞下來,彷彿看上去又在情理之中,只不過,季子晟突然輕撇著薄唇:“明彩霞,你所說的朕突然有些明白了。可是朕又有些不太明白的,就是這秀娥既然自己身上有病,她為何還要飲酒?死後再嫁禍給池兒,難道有人真的就一點兒也不怕死,亦或者,這件事還有什麼別的解釋。”
季子晟越說越覺得,秀娥之死恐怕遠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
“只可惜,池兒現在不在。”季子晟正輕嘆了一聲,那明彩霞突然低沉著一雙精緻而又精巧的雙眸,“陛下,若是想找到池兒姑娘,應該不難。難的是,民女曾經在無意間聽那秀娥說起過,她好像有一個哥哥,整日遊手好閒,不幹正經事,專門幫人放貸為生,仗著自己的爹在京城的遠郊當個小官,幹過不少欺壓老百姓等諸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來。所以秀娥之死,如今也算是一種上天的報應了。”
季子晟被明彩霞突然這樣一說,心中產生了不少的唏噓,可是,嗓音卻又突然低沉,“朕聽聞你這樣一說,或許這件事和她的有關。莫非有人以她哥哥相要挾,逼迫秀娥以死來構餡金池兒?”
明彩霞輕抿著薄唇,話語當中有了一絲和緩的語氣:“陛下,這件事請您一定要早日查清真相。金池兒是民女入宮以來最好的朋友,兩個人情同姐妹似的,所以請您一定要答應彩霞。”
季子晟一抬手,拍在了一旁御花園裡面的玉石柱子上,柱子的兩旁還雕刻著惟妙惟肖的麒麟,看上去威風凜凜,猶如鎮守在宮中的侍衛一般。
“朕答不答應,可是誰又能告訴朕,金池兒究竟去了哪裡?”季子晟嘆息著。
明彩霞道:“陛下,請您莫要這樣心急。民女能夠看出,陛下您對金池兒是有一片真情在的,所以金池兒一定也說不定在某個角落,和您有著同樣的心情,只不過現在時機尚未成熟而已。”
季子晟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似的,突然眉目飛揚的說著:“真的?金池兒,她真的期待著能夠見到朕?”
明彩霞微怔著,嘴角上揚著一絲弧度:“陛下,民女曾經聽說過一句話,若是太思念一個人,那個人就會在對方的夢中出現。民女曾聽金池兒提起過,她的夢中曾經見到過的那個人,是你。”
明彩霞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溫婉的笑意,彼時,季子晟突然心頭微恙著,洋溢位了一絲溫暖,“原來朕真的在金池兒的夢中出現過。”
明彩霞點了點頭,季子晟卻目光一瞥,望向了明彩霞,之後又愛屋及烏似的說道:“看來,你還真的是金池兒的知己,好閨蜜。聽起來,一點兒也沒有錯。不過,朕真的還是擔心,害怕自己會再也見不到池兒。”
“對了,你之前在什麼地方?為什麼,現在這個時候才出現,”季子晟正說道,突然一把情不自禁的拎起明彩霞的手腕,明彩霞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一陣酸脹和發疼,卻又咬著牙,畢竟對面站著的可是當今的季國天子皇帝季子晟。
雖然他的年紀尚輕,可是從他的長相五官和身材來看,一點兒都不亞於聖祖皇帝季染嶼。
明彩霞的心裡想著,輕眨著雙眸,望向季子晟時,她的臉頰飛入了兩團嬌紅。
季子晟卻突然撒開了手,輕努著薄唇,對明彩霞道:“剛才不好意思。都怪朕,太過激動了,是不是不小心弄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