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國志?”嬰寧微怔著,點了點頭:“雖然時隔那麼久了,可是我依舊還記得,”畢竟因為那本書曾經是季染歌最重視的,可是卻被她悄無聲息的派人給奪走,而且就連當夜值班的小石頭也消失匿跡了。
“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小石頭的事情?”嬰寧輕撇著薄唇,望著嬰子燁半天,終於道:“人,是不是你殺的?”
“這個我可沒有殺他,”嬰子燁道。
“那他怎麼死的?”嬰寧正說著,更加覺得驚奇了,原本她也不過是隨口一問,可是突然看著嬰子燁那滿臉的冷漠,她便隱約覺得,看來小石頭的那件事應該是真的了。
“鮫人族,”嬰子燁輕撇著薄唇道,“也怪那個小石頭太貪財,居然拿著那本江湖上出名的《四國志》,和風國的人做交易,可惜他要價太高,所以竟然激怒了對方,他們一怒之下便將小石頭給殺了。”
“啊……”嬰寧震驚了,她萬萬沒想到,居然還有人為了一本破書而殺人的,可是最讓她難以置信的竟然是,“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嬰子燁轉過身,一臉的緘默,嬰寧卻忍不住道:“莫非哥哥你暗中和風國的人有來往?”
“妹妹,”嬰子燁聽著嬰寧,忍不住抬手撫摸著她的下頜,“沒錯,你說的那本《四國志》現在確在風國人的手中。不過我也剛好不過是從一個朋友的嘴裡得知的。他是風國的,又一直想拉我入夥,所以才……”
“風國?”嬰寧的薄唇輕撇著,她原本想說些什麼,可是一聽說嬰子燁居然瞞著自己,和風國的人暗中來往,特別又加上前一段時間,嬰子燁當著杜太后的面兒,對皇帝季子晟賣主求榮,她便輕努著薄唇:“哥,你怎麼能和風國的人來往?若是給陛下知道了,豈不是……”
嬰寧正說著,一轉身便要離開,不料,她剛一轉身,嬰子燁突然攔住了她。還抬手擋在嘴邊,對嬰寧示意著小聲點:“可是一開弓便沒有回頭箭了,嬰寧,你應該清楚,那些風國的人早就對季國信誓旦旦已久了。這裡的一切,早就已經被他們掌控。”
“跟何況,我們原本便不是季國的子民,在我們的祖上,曾是風國的人……而我們的身上,流著的也是他們的血”嬰子燁嗓音低沉的說道。
他剛一說著,嬰寧一臉難以置信的連搖晃著腦袋:“風國人?這怎麼回事?哥,你在開玩笑?是不是?”
見到嬰寧的臉上明顯的寫著難以置信,嬰子燁的嘴角微勾著,補充了一句道:“其實,嬰寧有些事我應該早一點告訴你,可是咱們的爹,一直念在你年紀小,所以讓我隱瞞著。我也一直以來以為,這些原本應該是永久的秘密,可是你看看你的左手手掌心,是不是有一個猶如硃砂一樣大小的痣?其實,那就是風國人特有的標緻……”
嬰寧嘴巴微微張開,雙目圓睜著,長這麼大,她的手心的確是有一個痣,曾幾何時,她的確是想要去掉那顆痣,那顆痣居然像是烙印一般,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
現如今,嬰子燁的話更是沒收了她所有的意外。
“風國?可是我……”嬰寧原本還想要拒絕,這一切一定都是那個嬰子燁自己弄錯了,可是嬰子燁的話再度幫助她回憶著那些往事:“嬰寧,你可知道,在風國最為高貴的是什麼顏色?”
嬰寧輕搖著頭,“是紅色,紅是風國最高貴的。就連你的名字都是,”嬰子燁輕努著薄唇的動作,如今沒收了嬰寧所有的意想不到。
“嬰寧?其實,應該是嬰菱才對。靈乃是取“小荷才露尖尖角”中的菱角之意。因為菱角是紅顏色的,所以你才會取這樣的名字。可是,季國卻和風國決然不同。在季國更加註重的是安寧與祥和,可是風國的最高卻是注重著燃……”
“燃?”當嬰子燁為嬰寧普及著來自於風國的那些知識時,嬰寧的嘴角一張一翕。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原來自己的名字居然還有這樣的來由,可這時,由遠而近的腳步聲,突然讓嬰寧本能的尖著嗓子,一把將嬰子燁拉到了自己的跟前。
這裡可是長樂宮,若是給人聽見了那番話,那豈止了得?嬰寧的臉色蒼白如紙,嬰子燁的目光裡閃過了一絲微訝,眉宇間竟皺成一道“川”字。
“哥哥……”嬰寧搖著頭,示意著嬰子燁,讓他不要繼續,可是嬰子燁卻四周圍環視了一圈,見到雖有宮女從旁邊經過,可那也只是遠遠的,於是便又繼續道:“妹妹,你知道杜太后和咱們父親的關係嗎?”
嬰子燁的話,沒收了嬰寧所有的驚奇,她輕抿著薄唇,嬰子燁輕嘆了一聲:“哥,你不要再說了。”
“這裡是長樂宮,”嬰寧小聲地補充了一句,提醒著什麼,嬰子燁雖然眉宇間微皺著,可是也沒有再繼續,“那好吧,若是什麼時候你想知道更多,那就來將軍府找我……”
嬰子燁剛一說罷,便轉身離開了。
嬰寧望著嬰子燁的話語,一個人怔愣了許久,可是腦子裡唯一清晰的,便是嬰子燁告訴給他的那些往事,在她的腦海中久久的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