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瑩,哪怕是天下的女子全都死光了,朕都不會想著娶你,絕對不會”季子晟一邊說著,一個側身,撞開了他身旁的張瑩瑩。
而這時,張瑩瑩的嘴角輕一抽搐著,臉上早已經淚如泉湧,簡直快要成了淚人。
憑什麼?明彩霞死了,她就要跟著“陪葬”?雖然她的人還沒有死,可是剛才季子晟的那句話,讓她一時間猶如一桶冰冷的涼水,將她給從頭澆灌至了腳底。
張瑩瑩一個哆嗦,身體有些顫抖著,幸虧一旁的陸阿嬌和幾個秀女上前扶住了她,張瑩瑩這才重新站穩。
可是,重新回到了將軍府,張瑩瑩卻薄唇緊閉,任憑見了誰也不言語,還將自己鎖在了房中,久久都未曾走出房間。
張德超對張瑩瑩的這一轉變,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卻又沒有人告訴他,張瑩瑩的這一絲變化究竟為了什麼。
幸虧這時,陸阿嬌出現在了將軍府的門口,打算去看望一下張瑩瑩。
張德超急忙派人將陸阿嬌給請進來。
陸阿嬌輕一咳嗽,方才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告訴給了張德超。
張德超微怔著,萬萬想不到這季子晟竟然敢如此對張瑩瑩……他的心中氣惱不已,甚至有了一絲出兵包圍皇城的想法。
可是冷靜下來時,卻又覺得自己想要名正言順的幹出這一切,似乎還差一個合適的契機。
更何況,朝中還有杜太后等人,若是知道自己因為女兒,心生謀反之意,怪罪下來,他們將要面對的只怕還要更多。
自己的手下雖然擁有雄師百萬,可是終究都只是駐紮在季國的邊壤之城,為今之計,也只有等等再看。
張德超的心裡正盤算著,卻突然聽著下人一臉神色慌張,前來報到:“將軍,大事不好了。小姐剛才打傷了府裡的下人,一個人往外闖著離開了。”
“什麼?”張德超一臉的懵。若是平時,張瑩瑩一個人離開,他倒不至於會像現在這樣,可是如今,卻是季子晟再一次傷了張瑩瑩的心,若是張瑩瑩一個人想不通,幹出什麼傻事來。他堂堂一個名震朝綱的威遠大將軍,也才一個這麼寶貝的女兒。
張德超正一臉的焦急,內心繼而產生了一種深深地擔憂。
陸阿嬌突然開了口:“請世伯,無需太過憂慮。依阿嬌來看,瑩瑩她一定不會有事的。因為她的心中尚且還有一絲牽掛,在這世上。所以這件事就交給阿嬌吧,阿嬌一定會將瑩瑩完好無損的給帶回來。”
張德超一臉的遲疑,終究點了點頭。
永和宮。
杜太后正一臉正襟危坐,聽著堂下的季染歌與駙馬柒巖,乃至側夫人嬰寧等人,在對她訴說著自己的近況,以及這段時間在長樂宮的生活時,宮廊外傳來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稟告太后,大事不好了……”
“何事這樣慌里慌張的?”杜太后輕撇著薄唇,說道。
“太后,那個秀女明彩霞死了……”大太監正一臉遲疑的說著,杜太后輕一蹙眉,卻又一不經意間,放下了手中剛才輕捧著的茶杯:“不就是區區一個宮女死了嗎?”
“可是,陛下好像非常的生氣,”望著杜太后一臉的不經意,大太監雖然怔然,卻又不得不說道:“他說都是大家逼死了明彩霞,還說如果可以,他不介意將這乾宮變成靈堂!”
“什麼?”一聽手下的太監這樣說時,杜太后一抬手,猛地拍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站了起來道:“簡直就是胡鬧?若非國喪,又如何將這乾宮變成靈堂?”
她微微一蹙眉,深吸了一口氣,問道:“王福何在?”
手底下的太監一聽聞杜太后所言,是在問及太監總管王福的訊息,忙在一旁回應道:“回太后,王總管正在一旁勸著。可是卻又不敢勸太多,因為陛下看上去似乎很悲慟……”
“走,跟哀家瞧一瞧去,”杜太后正說著,起身彷彿正要朝乾宮走去,卻又匆匆的一個側目,望向了旁邊的季染歌等人。
季染歌從未見到過杜太后像這樣怒過,而所謂母子連心,雖然杜太后還未開口說些什麼,可是她卻已然有些懂了似的點了點頭:“請母后放心,我們這就一同前去。”
“染歌有辦法,讓陛下不再和現在這樣沉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