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兒,你好狠的心,說什麼要款待大家,原來竟是加害於我們……”陸阿嬌原本混在人群當中,此時,突然站起身來,直指著金池兒道。
金池兒的腳步慌忙往後退了幾步,搖了搖頭:“我沒有。”
“還說你沒有?那秀娥現在怎麼沒有氣了?你莫非是想加害完了她,又想來加害於我們不成?”陸阿嬌更加說的理智氣壯,而這時,原本在一旁看著陸阿嬌和金池兒好戲的秀女,也更多的將目光看向了金池兒。
“什麼酒宴?我看分明就該是叫鴻門宴才對!”有人站起身來,趁著混亂,抬手一掀,剛才宮中御膳房的那些美食佳餚,頃刻間,竟全都散在了地上。噼裡啪啦,隨處都聽見了碗碟墜落,磕在地上的聲音。
而這時,剛才還在旁邊的王福,突然聽見怎麼還鬧出了人命,急忙看過去時,看見那秀娥是真的已經死了,而金池兒則是一臉的無助。
“出什麼事了?”張瑩瑩突然不知何時回來,她的身後站著一個身披鎧甲銀盔的將軍,一位頭戴烏沙的文官,一干穿戴整齊的宮廷侍衛。
陸阿嬌見到張瑩瑩回來,還身後跟著她爹,於是,一邊走過去行禮,一邊對張瑩瑩使了個眼色,嘴角卻還微勾著:“瑩瑩,有人殺人了?”
“殺人?”張瑩瑩故作驚訝,可是她分明就看見了陸阿嬌方才使給她的眼色,這裡面恐怕終究是大有學問。
陸阿嬌點了點頭,正欲說些什麼,卻突然發現了剛才參與筵席的那些秀女們全都不約而同,齊刷刷的轉身,跪倒在了張瑩瑩的面前。
“我們都親眼看見,剛才金池兒給秀娥的酒裡有毒,所以秀娥才會死的……”秀女們齊刷刷的說著,只見那金池兒連連搖頭,嘴裡說著:“不是,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難不成是那樣?秀娥生前可是我們這裡最好的姐妹,不僅為人老實,忠厚,而且聰明伶俐,社交廣泛,我們大家都很喜歡她……”
“秀娥,當真死了嗎?”張瑩瑩一邊說著,目光一邊看向儲秀宮內,忽的發現長凳子旁邊果真還躺著一具女屍,只不過那屍體還來不及收整,所以只是躺在了地面上。
“的確是千真萬確的,我們親眼看見,秀娥剛才還好好的,可是一杯酒下毒,人就倒下了,現在居然還沒氣了。既然這樣了,不是死了,又是什麼?”不知誰牙齒伶俐,多說了一句。
“好吧,好你一個金池兒!”張瑩瑩一邊說著,突然轉過頭看向了身後披著盔甲的將軍。
“父親,依您的意思,這事如何處置合適?”張瑩瑩微勾著薄唇,問道。
威武大將軍張德超聞言,雙眸微眯著,原本他也不過是偶爾從邊塞告假回來,來京城時,忽的聽說了自己的女兒正參加宮中皇帝的選秀,竟不料,今日一來,就遇見了這麼一回事。
他深邃的老眸朝向張瑩瑩用力的一瞥,一臉高傲的道:“瑩瑩,這件事依爹來看,一切都應交給王法來處置。否則留著這樣的女子,這裡又是天子的腳下,恐怕簡直和虎豹狼蛇無異!”
“虎豹狼蛇?”張瑩瑩原本沒想過,張德超會如此描述金池兒,不過彷彿這一切正和她意,便點了點頭:“爹,依我看,倒不如將這件事交由陛下處置。”
“到時候,相信我們人多,縱使陛下想要徇私,也不能不秉公處置!”張瑩瑩道。
張德超一臉的驚訝:“徇私?”
張瑩瑩點了點頭:“父親大人,您應該有所不知吧?這金池兒的幕後之人,可是當朝聖上……”
“什麼?”張德超輕眨了眨眸子,可是一想著,對方若是皇上的心尖人,也就是他女兒的競選對手,於是便不由得輕捋著長鬚道:“果然,這樣的女子,留不得。”
張瑩瑩一聽,唇角更加有些得意的上翹著:“父親大人,依我看倒不如我們現在立刻就去乾宮吧?對了,為了證明所言非虛,我看我們大家一起過去好了!”
張瑩瑩一邊說著,突然微勾著薄唇,看向了大家:“對了,你們有誰不去的嗎?”
“沒有啊,”眾秀女全都齊刷刷的邊搖頭,嘴裡說著,唯有一個,平日裡素來和金池兒交好一些的彩霞,因為父親也不過是一個朝廷三品的文官,為官清廉,忠厚老實,所以在眾多秀女當中也算是和金池兒相仿,位卑言輕,故而惺惺相惜。
如今聽說眾多秀女要去聖上的面前,揭金池兒的短,她突然有些猶豫,低著頭,沒有表示同意,但是也沒有明著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