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湘剛離開了喬倩兒的婚房,迎面就和前來一臉慌張的管家撞了個滿懷。
楚瀟湘有些不耐的勾了勾唇角,問道:“出什麼事了?管家你怎麼這樣慌慌張張的?”
王管家先是一愣,之後便對楚瀟湘道:“公主,大事不好了!那嬰丞相家的公子嬰子燁帶人打傷了咱們府裡的侍衛,已經闖……闖進來了!”
“什麼?”楚瀟湘莫名有些震怒,此情此景,若是前一世的她,對於這突然的入侵者自然是不懼的。
只可惜,若是她這個時候貿然出手,偏偏自己穿越的季國公主季染歌,又是一個絲毫武功不會的,楚瀟湘吸了口氣,自己若是出手,毫無疑問等同於是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想到這,她當機立斷做了一個決定:“走!王管家,我們出去會會他們。”
王管家掉頭,正和楚瀟湘走到了外面,就見到嬰子燁的人已經穿越了前廳,徑直直奔後院這邊而來。
而此時,楚瀟湘站在後院當中,一臉從容不怒自威的模樣,強大而又森冷的氣息,還有她那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冷意,讓嬰子燁的人不自覺的開始哆嗦,站在原地不敢靠近。
嬰子燁斜了一眼楚瀟湘,誠然他之所以會闖到這裡,也不是毫無準備的,一抬手他便雙手抱成了拳頭,對楚瀟湘道:“公主,丞相府可是奉太后之命,承辦嬰寧和駙馬之間的婚事的。可是如今已經過了良辰,駙馬卻遲遲不見動靜……請公主不要阻攔,我們只是來尋人,尋了人便會離開!”
“來尋人的?”楚瀟湘揚眉,有些故意的停頓了片刻,對嬰子燁道:“嬰將軍你是說,你這樣怒氣衝衝的闖進公主府,只是來尋人的?”
嬰子燁一臉冷色,沒有理會楚瀟湘,可是卻也沒有再往裡面進,就連他的手下那些剛才意欲闖進公主府的人,也被他一併給制止了。
見到嬰子燁不說話,楚瀟湘努了努嘴,對嬰子燁道:“若是我說沒有呢,老實說,我也沒有見到駙馬,從一早上開始,我就一直在找他……”
“不是吧,公主你居然說沒有見到?”嬰子燁聽著楚瀟湘的話,充滿挑釁的看了一眼楚瀟湘,之後勾起了嘴角,顯得一臉難以置信的模樣。
楚瀟湘不自覺的蹙眉道:“嬰將軍,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呵呵,若是不信,你自己進來搜查便是了……”
楚瀟湘說完,見那嬰子燁彷彿還真的動了闖進公主府的念頭,而此時,公主府外面卻傳來了一陣駿馬長嘶,楚瀟湘和嬰子燁幾乎同時回頭,看向了府外。
居然是駙馬柒巖!楚瀟湘微微一愣,只見那駙馬柒巖剛好從那匹叫湘兒的馬上下來,他的兩旁還跟著數十個銀光閃閃身披鎧甲的絕命武士。
嬰子燁沒想到,在這京城原本他都早已做了安排的,沒有他的調令,京城裡的這些兵馬不會動,這也就是他一直以來有恃無恐的最主要原因。
可是讓他詫異的是,柒巖的突然出現,他身後跟著的那些人馬是從哪裡來的?
嬰子燁微訝著,看著原本身為文官的柒巖,居然也有了這樣調兵遣將的本事,他一臉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幻覺,這些一定是場幻覺。
柒巖他怎麼可能會帶兵?那些兵符是從哪裡來的?
就在嬰子燁一臉不肯相信的表情,張大嘴巴怒瞪雙眼直望著門口的柒巖時,柒巖剛好將湘兒拴在了公主府門口的一根粗壯圓木柱子上。
只好又抬手拍了拍,確認了萬無一失之後,柒巖剛巧走進了公主府,而這時,他身後的那些武士也剛好跟著走了進來,跟在柒巖的身後,保護著他。
嬰子燁臉色蒼白,直搖著頭,嘴裡像是喪失了理智一般,不停的唸叨著:“不可能,這不可能……”
柒巖卻是不理會他,而是唇角微勾著冷聲道:“嬰將軍,你可知按照我們季國的規矩,這擅自帶兵闖進公主府可是何罪?”
“擅自闖入?”嬰子燁努了努嘴角道,“可是駙馬今天原本是你的大婚之日,你又是奉了太后的旨意,和我家小妹嬰寧成婚的,現在已經過了良辰,駙馬你若是違逆了太后的旨意,……”嬰子燁說著,停頓了片刻,補充了一句:“我這也是為了駙馬和公主著想!”
赫連宸微微愣了一愣,他沒想到,這嬰子燁居然說是為了他著想?照他的意思,嬰子燁帶兵闖進公主府的這事,他們本不應該追究,還該來感謝他?這特麼的還有天理一說嗎?
駙馬柒巖想到這,微勾起了唇角,對嬰子燁道:“若是奉了太后的旨意,那麼現在旨意在哪裡?嬰將軍可是隨身帶著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