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也是她最近假借在長樂宮舉辦婚禮,實則是為了掩人耳目的重要原因!
楚瀟湘回了房間,香塌上剛一躺下,就聽見了一陣腳步聲,從外面而來,她知道是赫連宸回來了!
立刻裝作一副毫不介意的側身,臉朝向裡面睡著,赫連宸原本心裡有很多話想和楚瀟湘說,可是見到楚瀟湘已經側身朝向裡面,也不理睬他。
他強忍著心中的不悅,搖了搖楚瀟湘的肩,可是楚瀟湘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赫連宸無奈的只好躺在床上,和楚瀟湘並肩睡著。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再度睜開眼睛時,楚瀟湘早已經不知去向。
赫連宸起身,一愁不展的坐在床邊。
楚瀟湘剛進宮時,宮中專門負責看管存放典籍的禮部之人,見到是公主季染歌來了,一臉微訝的表情。
禮部尚書王威趕緊朝向楚瀟湘行了個禮道:“公主,下官見過公主。微臣聽人說這藏經閣的喜鵲站在枝頭上今朝不知為何比平時叫的響了一些,正有些疑惑,倒不曾想是固倫公主您親自大駕光臨!”
楚瀟湘揮了揮手道:“哦,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最近駙馬身體不太舒服,讓我突然萌生了想要學習醫術的念頭。不知道你們這可有關乎於醫術的典籍記載嗎?”
聽聞楚瀟湘這樣一說,王威趕緊點了點頭:“有是有的,不過典籍都在那邊,公主您跟我來!”
王威正說著,將楚瀟湘領到藏經閣正廳左邊,往走廊上行三百步有一個房間,房間裡面高豎著的可是一排連著一排的整齊書架。
楚瀟湘站在那些書架旁邊駐足,只見那些有關醫學的典籍上面壓著一層厚厚的灰,彷彿有許久都未有人曾經打理過一樣。
楚瀟湘摸了摸距離自己最近的一本典籍,抬手在那書上彈指一揮,便有種強弩灰飛煙滅的感覺。
“這都是以前的,有沒有案例?簡單一點的?”楚瀟湘雖然有些故意的想要引入正題,可是說話的語調卻帶著一絲漫不經心。
王威揚眉,看了看楚瀟湘:“公主,想要看案例?”
他說話時輕揚著嗓音,之後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有的,這宮中前朝的皇帝和宮中妃嬪的醫術資料可全都在這裡了,就連這先帝的資料也……”
“先帝?”楚瀟湘嘴裡嘟囔了一聲,先帝那不正是季染歌的皇兄季染嶼嗎?於是她有些嘟了嘟嘴,對王威道:“王尚書你說話真不夠爽快,吞吞吐吐的?”
見到楚瀟湘開始有些不高興了,王威連忙安慰道:“不是不夠爽快,只是公主你要的資料太過私密了一些,微臣唯恐若是日後太后問起這件事來,下官就算是有十個腦袋恐怕也不夠!……”
“若是太后問起,你就說是我逼你的”楚瀟湘輕撇著唇瓣道,說著她的目光流轉看了看周圍,“你放心只要你把那些資料交給我,這裡現在又只有你我二人。若是你我都不說,又會有誰知道?”
王威蹙了蹙眉:“公主說的似乎有些道理,只不過……”
他還有些擔心,可是看了看楚瀟湘,楚瀟湘正一臉不悅而又緊張的看著他,王威在這宮裡也不是一兩日了,想著從前自己在宮裡聽說,那個固倫公主驕揚跋扈恃寵而驕。今日一見,彷彿這一切都是傳聞!
看著楚瀟湘一副還不錯的樣子,雖然她貴為公主,可是卻沒有以公主的權勢壓他,而是在和他以一種商議的口氣說話:“好吧,若是公主真的想要先帝的資料,資料就在那邊,你自己去看吧。不過這件事公主也不要為難下官,若是這宮中的資料丟失了,下官又作為這裡的典籍看守,烏紗帽保不保得住是一個問題,更重要的恐怕是連這條命都……”
“好好,我知道了,”楚瀟湘輕撇著唇瓣,對王威道:“王尚書你放心吧,這件事我不會讓你難做的!”
王威抿著唇,一臉全然當做一切從未發生過似的,揹著雙手轉身離開。
楚瀟湘徑直往王威剛才所指的方向走了過去,只見在那書架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封”字,底下還蓋著官印。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將那封條小心翼翼的撕開,果然剛開啟封條不久,映入她眼簾的書籍當中就找到了那本記錄著有關於她皇兄季染嶼的醫學名錄的冊子。
準確來說不只是有醫學上的名錄記載,就連季染嶼的飲食起居一日三餐這本冊子上面也有所記載,只不過日子卻停留在了季染嶼去世的前一年——季國元寅二十四年冬月八號。
因為季染嶼登基沿用了先帝的年號,縱使他當了八年的皇帝,可是也已經到了元寅二十四年。可是這樣說來,那皇兄季染嶼去世前的最後一年,究竟又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