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懷念以前當攝政王的日子?"
"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奇妙,生活了幾十年的世界,忽然間來到了另外一個世界重新開始,那種心情別提多奇妙了。"
"嗯嗯,我瞭解。"
她何其是瞭解,簡直就是親生體會之人。
她已經穿越了兩個世界了,比他多了一個世界的體驗啊!
"宸,你知道嗎?除了這兩個世界,還有一個更奇妙的世界。"
楚瀟湘轉頭看著赫連宸道。
"還有一個世界?那是哪裡?"
"很遙遠很遙遠,遙遠到你看不到他的點在哪裡?"
"是嗎?"
赫連宸疑惑的看著楚瀟湘,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但是,她說的地方他也很好奇!
同樣望著星空的,還有獨孤月。
"哥哥,你在星空的哪個位置?妹妹我雖然看不到,可是,我只要向著哥哥所在位置,哥哥一定會看到妹妹我的。"獨孤月充滿希望的道。
站在獨孤月身後的寒七沉默不語,他認真地聽著獨孤月自言自語,不發任何言語。
獨孤月突然間低下頭,雙肩不住地抽動著上下起伏,一道細微的哭泣聲傳來,隨後是更大的哭聲。
"哇啊~"
獨孤月哭的很傷心,她一邊哭泣,一邊抬手抽自己幾巴掌,站在身後的寒七終於動了。
他伸手緊緊地握住獨孤月的手腕道:"你這個樣子是做什麼?"
"我恨我自己是個瞎子,我恨我自己不能親眼看看哥哥是長什麼模樣,我恨我自己的病,幾次三番拖累哥哥,如果不是這樣,哥哥也就不會為了我的病四處求醫醫治,也就不會為了我,花光家裡的積蓄,更不會到現在也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和哥哥一起生活,都是我的錯!"
獨孤月恨不得捶胸頓足,可是,寒七又是如何會給她這樣一次機會。
他感受到獨孤月情緒波動太大,抬起一隻手掌,用了兩成的功力朝著脖頸劈下,獨孤月又暈倒了。
寒七無奈的嘆了口氣,彎腰把獨孤月抱起,朝著木床走去,輕微的放到床上,蓋好被子就離開了。
寒七的房間是和獨孤月的房間緊挨著,方便他一旦聽到一絲尖叫聲,或者細微的聲音好趕過去救人。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所有的人都進入了夢鄉,就好像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如果你是這麼認為的,那就大錯特錯了。
睡到半夜,獨孤月迷迷糊糊的醒來,她記得是寒七把她打暈的,可是,她並沒有想要活下去的勇氣。
哥哥是她全部的勇氣,如今哥哥走了,把她生活的勇氣也都抽走了,她還如何繼續活下去?
獨孤月站起來,她慢慢地摸索著來到圓桌子旁邊,找了張圓凳子坐下,圓凳子被搬動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夠讓時刻保持著清醒淺睡的寒七聽到了。
他有些不理解,立馬翻身下床,來到獨孤月的房間,正好看到她割手腕的動作,殷紅的鮮血從被劃開的地方流出。
寒七快速走到獨孤月的身邊,伸手扼制了她自殘的動作,又搶過獨孤月手上的刀子,道:"你想要幹什麼?"
"我爹孃不在了,唯一的親哥哥也離我而去,我自己一個人獨活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還能去找哥哥,爹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