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瀟湘突然吐血,也讓獨孤隱吃了一驚,在剛才行針的時候,終於意識到,之所以公主會拖到現在,是因為一切還在潛伏期。
可是他先前錯判了時間,所以才會感覺到公主的病情,讓人有些詫異。
見到有侍衛圍過來,獨孤隱非但沒有起身,反而回頭對杜子楓解釋道:“將軍,莫非你們想延誤這位公主的病情嗎?”
“剛才在下給她施了針,所以公主才會吐血的,可是病情只醫治到一半。若是現在這個時候關押在下,公主體內的毒沒有得到徹底清除,不到三日公主肯定會毒發身亡的!”
杜子楓素來知道,太子木尋的秉性,這一回,太子的心上人,被他安頓在東宮之中接受治療,雖然太子早就清楚,對方的身份是季國的公主。
可是卻一直遲遲沒有任何表示,只以朋友相稱。若要採取行動,估計是要等到公主醒過來。
若是被太子知道,自己的心上人非但沒有甦醒過來,反而還吐了血,不著急死才怪!
想到這,杜子楓皺著眉:“你以為太子爺會是白痴,會相信你這個騙子不成?我們的太子……”
杜子楓剛要繼續說下去,沒料到這時,在門口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他回頭猛地一看,居然驚訝了!
“殿下,您怎麼來了?”
“本宮來看看情況,可是結果,你們都在這裡?”
木尋見到杜子楓一臉神情嚴肅,心裡有種隱隱不好的預感,可是當他剛一靠近,就見到了地上淌著一大灘鮮血。
經不住心裡猛地糾成了一團。
“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究竟是在救人,還是在殺人?”
木尋一臉怒斥的說著,這時杜子楓便忙從腰間去摸索著長劍:“殿下不必為此事擔憂……”
獨孤隱驀然回頭,見到在他身後一個白淨斯文,象徵著至高無上的榮耀,集萬千英俊和尊貴於一身的男人,居然因為這件事,臉上寫滿了憤怒。
忍不住一臉淡然,起身對木尋行禮道:“見過太子殿下,適才在為公主施針的時候,不料她突然吐了血!”
木尋一臉的憤怒,對眼前的人說道:“先生,你可知罪麼?”
“在下……”獨孤隱被木尋突然的問話給怔住。
若是認了,就是無罪也變得有罪了;可是倘若應聲“不知”,也有頂撞太子的嫌疑。
獨孤隱只能對木尋恭敬的彎著腰,作揖道:“回太子,在下是奉了太子的命令,給公主行醫的,現在公主吐血是因為體內毒素已經有相當一部分排出,所以反倒是一件好事!恭喜殿下,公主吐血實屬可喜可賀!”
獨孤隱說著,這時,木尋卻是眉心緊皺著,“若是先生的醫治方法有效,那公主為何遲遲不醒?現在吐了血,究竟本宮是應該相信自己親眼所見的,還是你說的?”
“可是殿下,公主的身體現在已經出現了有所好轉的徵兆,她……”
“夠了,不必解釋了,你說的每一個字,本宮都不想再聽!”木尋突然怒道,“杜江軍!”
“卑職在!”
杜子楓說道,木尋唇角輕撇著,對他道:“去將這個行醫的郎中,給本宮關押起來!若非公主醒來,他不得離開監牢!”
木尋剛一命令著,獨孤隱卻忽然想起了小時候,朝廷命令獨孤一家被滅滿門的那一刻,莫名的心裡一橫,“殿下想關在下,又何必急於一時?”
“若是在下真的救不活公主,殿下您再關也不遲!”
獨孤隱雖然有些求饒的說,可這時,木尋卻正在氣頭之上,揮了揮手,仍舊示意著周圍的侍衛。
“殿下說了,關的就是你,老東西,廢什麼話?”
侍衛剛一說著,猛地一推,獨孤隱起身時,重心沒站穩,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就這樣被木尋的人給看押在了一個密不透風陰暗森冷的地下牢獄之中。
獨孤隱下獄,皇宮外面關於重金酬賞能醫活公主之能人的皇榜,再度被張貼了起來。
這時,獨孤月從赫連宸的嘴裡得知訊息的時候,起初還有些高興,終於有機會可以進宮找哥哥了。
可是,一轉眼,她卻又擔憂起來,獨孤隱會不會在皇宮裡出了事,她隱隱還記得,那天自己最後一次見到親生哥哥就是在皇榜張貼的當日。
那時候,獨孤隱還一臉的興高采烈,說得了可以進宮掙錢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