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確有其事,”赫連宸有些結巴的說道,赫連容栩見到,原本他只不過是想找個機會,給赫連宸介紹新的物件。
這樣只要赫連宸娶了白玫瑰,就會忘記硃砂痣。
但是誰想赫連宸竟會拒絕,這時,赫連容栩的臉色看起來瘮白的簡直就好像一張薄紙。
“行,皇叔。既然這樣,那麼朕這就去回應那些好心提出這條建議的番邦使臣,就說是朕的攝政皇叔已經有了原配夫人,所以也就不願再娶新的人……也更加不會接受聯姻。”
番邦聯姻?赫連宸怔住,聽起來彷彿這裡面好像隱藏著某種顏色,但是他知道,此時此刻,自己的態度必須堅決。
否則,不久的將來勢必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這樣,那麼就有勞陛下了,”赫連宸才剛一說著,這時,小皇帝赫連容栩的嘴唇立刻翹得高高的,就連臉色也看起來有些不太妙了。
赫連宸雖然有些怔住,但是現在晉安國還有一部分的兵權,是在他的手中。
也估計因為有了這些兵權,赫連宸覺得小皇帝就算對他再不滿,也不至於會拿他怎麼樣。
赫連宸正有些慶幸的回了家,卻絲毫也沒有注意到,一旁赫連容栩目光當中透出的那一絲異樣。
到了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小皇帝和往常一樣,在朝廷的正前廳正坐著,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
但這時,突然朝堂下面傳來了一聲從遙遠處而來正在傳遞奏摺的聲音。
“好的,愛卿。能給朕講一講,你奏摺當中的內容嗎?”小皇帝一臉若無其事的接過了奏摺,開始便有些故意的問著。
很明顯,他是想要引起所有人的注意,果真這時,赫連宸突然聽見了那人竟開始直指著他,嘴裡卻還在叫著他的名字。
“回陛下,微臣今天冒死,斗膽要彈劾的是咱泱泱晉安王朝的襄王,他也是咱晉安王朝赫赫有名的攝政王!”
當朝廷底下的人才剛一說著,這時,小皇帝卻輕挑著眉心,放聲說著:“什麼朕可是聽錯了?你說的可是朕的皇叔攝政王?”
小皇帝才一停住嘴,這時,四周圍滿朝文武之間的議論聲便立刻開始有些沸沸揚揚起來。
“正是此人,陛下。微臣……”額吉剛要繼續說下去,小皇帝便一把打斷了他還沒有說完的話,“住嘴,額吉!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朕的皇叔對朕,對整個晉安朝來說,縱使沒有什麼功勞,也總該有苦勞吧!更何況,皇叔對晉安,可是赫赫的有功之臣,你這樣做究竟居心何在?”
雖然赫連容栩表面上來看,是在替赫連宸說話,但是背地裡卻在小聲的偷笑,這一切也不知道赫連宸究竟會怎麼看?
不過他作為小皇帝,也有權得到自己的所愛。
只要赫連宸肯放手楚瀟湘,對於他來說,一切就都容易商量。
果然,小皇帝才剛一假裝滿臉怒氣,實際上他的內心深處一片神清氣爽,彷彿終究是被人報了仇的快感。
就連雙腿也在不停的抖動著,但是臉上的神色卻看起來還算嚴肅。
“微臣不敢,陛下。微臣只不過在最近的戶部成交上來的資料當中,發現攝政王曾經在駐守京城北郊以及西郊護城牆期間,曾經私自收受賄賂,黃金一千兩,白銀三百兩?”
“經過戶部的核實,發現賬務上所出現的數字,和實際上有所出入也就算了。去年秋冬季,攝政王旗下的兩支軍隊曾經趁著陛下您出宮巡遊江南的時間,彼此發生過嚴重的爭執,毀壞良田三百畝,農場兩座。導致當地的百姓民不聊生……”
額吉的話,讓赫連宸的臉上浮現出了莫名,“有這等事?額吉,你所說的。本王怎麼不知情?”
赫連宸才剛一臉不解,卻見到額吉一張寫滿了褶皺的臉,還佯裝出了一絲笑意。
“皇叔你還真的是貴人多忘事,不過也對。現在陛下在這,您又怎麼記得起?”額吉的話,讓赫連宸莫名心裡有些冤屈。
但是縱使受了冤枉,赫連宸卻還是一副不屈不撓的模樣,對額吉說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王記得,去年陛下巡遊,本王也在。怎麼記不起,在哪裡發生過這樣的事?”
額吉正有些被問住,這時,一旁的赫連容栩卻突然出言幫他:“皇叔,可能是您記錯了。更何況,您沒有印象的事情,就不代表真的沒發生過。再說了,你手下發生的事情,未必要處處請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