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華緊緊跟在楚瀟湘的身後,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皺了皺眉。
桃夭見到兩人,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眼裡迸發出希望的光芒,本來啜泣的聲音瞬間變成嚎啕大哭。
她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傷害,楚瀟湘眉宇間出現了一抹微微的怒意。
桃夭的現狀讓她有些不忍直視,身子直直的跪著,所跪的地方只有一片血跡,隱約可見膝蓋處都被碎片劃開。
“出了何事?”
不威而怒的聲音讓在場的人心裡都顫了顫,明明是萬里晴空,卻覺得此刻身處冰窖。
不遠處的楚之霜看著她,得意的神情忽地就冷了下來,目光裡滿滿的敵意。
“這還用問嗎?我只是在教這奴婢認清自己的身份罷了!”尖銳的聲音響起,楚之霜冷冷的瞪了桃夭一眼。
楚瀟湘聽見她的話語,嘴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恐怕是妹妹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吧!本郡主是在問下人話呢!”
這不是在變相的嘲諷她,將她與下人相比嗎?楚之霜想著,一股怒火便湧上了心頭,目光怒視著楚瀟湘。
“你……你!”楚之霜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楚瀟湘卻絲毫不理會她,看向桃夭的方向,目光變得溫和了些,厲聲說道:“我在這裡,你儘管放心大膽的說。”
灼華連忙將桃夭扶了起來,兩人從小就在一起,時間久了,這會兒看見桃夭痛苦的模樣,也不由得有些心疼。
“沒事兒吧?”灼華緊緊的皺著眉頭,看著桃夭的傷勢,表情很是凝重。
桃夭似乎看出了灼華的擔心,於是便竭力勾起一抹笑容,柔聲回道:“我沒事,我相信郡主一定會給我主持公道的。”
桃夭有些虛弱的靠著灼華,聲音卻十分有力,似泣似乎訴,帶著控訴的聲音不斷響起:“回郡主,奴婢奉命來擦拭花瓶,無意間發現瓶裡有張紙條……”
還沒有說完,另一個聲音就插了進來,楚之霜心裡暗想自己實在是太大意了,竟然把與殺手聯絡的紙條扔到花瓶中,還險些被桃夭發現了。
楚之霜故作冷靜的冷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郡主可別聽了那賤婢胡說八道,分明是她打碎了花瓶,怕被懲罰,不承認!”
沒有想她竟然會反咬一口,桃夭一聽,腦袋嗡的一聲炸開,臉色因為惱怒而漲紅。
她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腿,卻疼得她直呲牙,好不容易穩定下來,桃夭便指著楚之霜,臉色泛紅,聲音因為情緒的起伏而顯得有些結巴:“你……你胡說!”
桃夭眼圈泛紅,向楚瀟湘行了禮,解釋道:“郡主,是三小姐故意把花瓶打碎,將裡面的紙條拿走了!”
楚蕭湘靜靜聽著這一切,臉上露出胸有成竹的神色緩緩將一張溼潤而泛黃,已經揉得不成樣子的紙張拿了出來。
她眉頭微微挑了挑,明媚的笑容展現在臉上,卻注著寒意,讓人不寒而立。
“你們說的,就是這張紙吧!”
寒意瞬間浸透了楚之霜的身體,她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嘴唇有些發白。
那張熟悉的紙張出現在眼前,無形中給了楚之霜一記重擊,她的嘴唇有些發顫:“怎麼可能在你手中?我剛剛明明已經經......”
在看見楚瀟湘臉上的那抹笑容時,她才連忙捂住嘴,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跳進了她的圈套。
可是,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反觀桃夭兩人,看見楚瀟湘的做法,臉上綻放出希望的光芒,心裡也暗暗堅定了要好好跟隨楚瀟湘的想法。
“已經怎麼樣?已經扔了?”楚瀟湘目光如鷹鉤一般緊緊盯著楚之霜的臉頰,不由得讓她心裡發毛。
楚之霜氣勢瞬間弱了下來,看著楚瀟湘的臉就如同看見了地獄裡的羅剎一般。
“我......我可沒有這麼說!”她結結巴巴的說著,對上了楚瀟湘的臉,眼睛裡滿滿的心虛。
竟然還在嘴硬!楚瀟湘心裡暗想著。
待楚瀟湘的目光掃過桃夭的傷處,臉色寒了又寒,再開口時,聲音更是冷了幾度:“來人,掌嘴!”
一聽見這話,楚之霜臉色閃過一絲慌忙,假意恐嚇道:“你敢!父親不會放過你的!”
楚瀟湘看著她這副垂死掙扎的模樣,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你認為我不敢?”
楚瀟湘冷眼看著她,緩緩朝她的方向走來,直到來到她跟前才站定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