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驚塵淡漠地看了白承弼一眼,沒有理會對方。
天地桎梏與氣運,與人的氣血一般,都是正午時分陽氣最足的時候最強盛,現在還沒有到破開天地桎梏的最佳時刻。
反正到了開天的時候,要將白承弼等人一次性解決,現在何必費這個功夫。
“果然是欺軟怕硬!”
而蘇驚塵的無視,落在白承弼眼中卻是軟弱無能的表現,心中不由對蘇驚塵更加不以為然了。
“謝……謝姑……娘……”
這時,服下小奴喂下的靈液之後,第一個中暑昏迷的百姓甦醒了過來,對小奴虛弱地謝道。
“不用謝,人沒事就行,先在這兒好好歇歇吧。”
小奴用充滿擔憂的目光看著此人,見他確實恢復了幾分生機,叮囑了一句,又向下一個昏迷的百姓走去。
“謝謝姑娘,姑娘真是菩薩心腸,張黃一定會給姑娘建長生碑位,給姑娘求一輩子的神佑!”
被救的百姓全是感恩戴德,跪下對小奴的背影砰砰磕頭道。
“貓哭耗子假慈悲。”
蘇驚塵與小奴什麼也沒說,白承弼卻覺得他們是在裝,在一旁酸溜溜的嘲諷道。
蘇驚塵淡淡的看了白承弼一眼,向小奴身旁跟了過去。
這樣的小角色,還不值得他大動肝火。
“縣尉大人,眼看就要晌午了,天上一絲雲彩都沒有,不能再拖下去了,請祖器吧!”
這時,見日頭越來越毒辣,而百姓們越來越虛弱,眼看一點降雨的跡象都沒有,一個留著三縷長鬚的鄉賢坐立不安,向走在祈雨隊伍最前列的縣尉進諫道。
“請祖器?”
不少知道內情的人全都精神一振,而四十多歲,曬得又黑又瘦的縣尉卻是帶著遲疑之色。
焦縣的官民們,都知道焦縣傳承著一件上古先民遺留下的祖器,但對具體是什麼東西,有怎樣的功效,卻是知之甚少。
縣尉當然知道,祖器是一件足可令人瘋狂的重寶,貿然取出來,非但不見得是福報,反而可能惹來滅頂之災。
所以太古先民曾留下遺囑,不到焦縣生死存亡的關頭,不能動用祖器。
正是因此,焦縣雖然一直災難頻發,可數萬年來,也不曾真正的動用祖器。
不單如此,歷代縣尉還對祖器的真正價值、功效,緘口不言,而且有著防備監守自盜的禁制,以確保祖器不會出什麼差池。
所謂懷璧其罪,前面上千任縣尉都沒有動用祖器,難道到他這一代就真的撐不下去了嗎?
縣尉一時間難以決斷。
“縣尉,請祖器吧,再拖下去,百姓們都要死光了!”
見縣尉猶豫不決,長鬚鄉紳有些怒其不爭的道,顯然與縣尉的關係匪淺。
“是啊,縣尉,再不下雨大家都要乾死了。”
旁邊的幾個官員、鄉紳也紛紛勸說道。
縣尉知道確實到了該用非常手段的時候,重重地一拍手掌道:“唉!也只能如此了!”
然後像渾身力氣都使完了一般,對旁邊一個濃眉大眼的青衫少年道:“麒兒,你拿這枚先民令,去先民古地取祖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