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臥室裡卻沒見顧少澤,季芯澄循著他的說話聲,在書房裡看到他坐在長桌後頭,已經開始忙於工作。
他總有做不完的事情,平日偶爾也是因為他一不小心忙到太晚,回到房間季芯澄早已睡下。
想他剛才在浴室那著急的樣子,再看眼前十分專注地在與人討論工作的神情,季芯澄沒來由的,心裡一陣失落。
將頭髮吹乾,睡前準備都做好了,顧少澤那頭依舊聊得如火如荼。
季芯澄有睡前喝口溫水潤喉的準備,房間裡的溫水壺已空,杯子裡的水又涼了,她便拿著水壺下樓,拖鞋有意在木質地板上拖得‘啪啪’響,從他的書房門外走過。
甚至在廚房裡磨蹭了會兒,她才上樓,可顯然,顧少澤根本沒有注意到她。
看一看錶,距離她從浴室出來,已經半個小時過去。
季芯澄想著明天的日程,喝了水打算先睡,關門的動作還是不受大腦控制地用了點發洩的力道,在深夜裡,聽來格外響。
但她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畢竟心裡不是一點委屈沒有的。
躺在床上輾轉了會兒,季芯澄以為自己會很難入睡,沒想到清醒意識不過維持片刻,就沉入睡夢。
感覺不過是一秒鐘的事情,雖然季芯澄被鬧醒已是一個小時之後。
鬧她這個人此刻正半撐著光溜溜的上半身盯著她的臉看,睡裙早已不翼而飛,感覺到唇上刺痛,便知是被他咬醒的,“……你的會開完了?”
她實在困極,只是睜睜眼,含糊出聲,又再次閉上,對裸露在空氣中的身子,也渾不在意,像是放心將自己交給他了一樣。
顧少澤輕笑,下一刻不再客氣,開始上下其手。
“嗯……”季芯澄在沉重的因意與難耐的情慾邊緣掙扎,不由自主逸出的輕吟令男人眸色略變,沒有再給她太多的過渡,深深沉入,同時堵住她受驚後的低呼與嗚咽。
季芯澄在昏暗的光線中睜開了眼,腦海中瞌睡蟲霎時潰散,沒了影蹤。
突然地清醒叫她一時分不清身在何處,而顧少澤的某一處偏在這時動了動,像在提醒她,季芯澄駭然瞪大了眼睛,才發現根本發不出聲,口中全是他的霸道氣息。
“疼嗎?”
季芯澄鬼使神差搖了搖頭。
男人輕笑,繼而開始放開了動作,每一下都令季芯澄如被拋入高空,無依無傍承受暴雨驚雷。
所有感官在無限放大,凡觸及他的所在都滾燙如將她置於烈火上炙烤,季芯澄忍了好一會兒才趕上他的節奏,卻還未及攀上他頸項,就到了一次。
感受到她的身不由已,顧少澤也艱難地停了停,放開她的唇,與她的重重喘息相較,他顯然可稱得上氣定神閒。
“這麼想,為什麼不早跟我說?”
他低而暗啞的聲音闖入她耳裡,季芯澄又是不自覺的一個輕顫。
她剛才一時被他擋著難以呼吸,這時喘得有些急,帶動身下與他聯結的一處,酥酥麻麻如電擊般的顫慄感讓季芯澄不敢太過用力。
於是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她沒有錯過男人眼中越來越明顯的揶揄,顧不得羞澀,待緩過勁來就抬起頭,不由分說咬住他胸前某一點,男人疼得抽了口氣,卻仍沒有放開她的意思,反而毫無預兆往她身上一頂,立即引來季芯澄的瑟縮與驚叫。
她終於知道,在這件事情上,她便是佔了上風也不能算是贏的一方。
“……等等……”
季芯澄雙手用力抵在他腰上,卻並沒有使影響他的動作分毫,只好調整著呼吸盡力出聲。
這時的顧少澤也沒有好到哪兒去,根本聽不見季芯澄的勸阻,即便他聽得見,大約也做不到。
他已經極力剋制才不至於突破她的極限,在這件事情上,他總願意讓她覺得舒適,那才是他最大的滿足。
“你們劇組晚上發來訊息,明天你的戲調到下午,所以我把明早的會議提前開了,明天上午我們可以有半天假……”
他奮力中終於找到機會解釋方才對她的疏忽。
季芯澄卻顯然沒有聽清,迷迷瞪瞪的,“……不要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