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嫚也真是佩服自己,毫不拖拉地將傷口全部處理完,看著那麼大一顆子彈,她心都在抖。
“好了。”
顧嫚臉上露出放鬆的神態,回頭看向莫擎生,低語道,“真的不去醫院麼?”
她好聞的氣息撲在他的頸脖間,讓他心猿意馬,下巴不自覺地搭在她的肩上,說:“你不就是我的醫生麼,死了也是你負責。”
這男人……
顧嫚眉頭一蹙:“莫擎生,你能不能正經點兒。我不是醫生,你死了我也不會負責,是你非要讓我弄的,跟我可沒關係。”
“呵呵。”
莫擎生輕笑一聲,此時傷口彷彿過了藥效般牽扯著有點疼,他吸了一口冷氣,顧嫚連忙問道:“怎麼了?”
回頭時,她的唇碰到他的臉,他是故意的。
只見男人勾起唇角,稍一用力,她的身體就向他傾來,熱切的吻就此拉開序幕。
“別動,疼。”男人這一聲,顧嫚便不敢動。
她是真沒想到,莫擎生都這樣了,他還做這種事。而且她有種奇怪的感覺,明明他們白天還劍拔弩張的,怎麼此刻又做著如此親密的事?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
夫妻……
顧嫚的心莫名跳得好快。
“這麼熱?”莫擎生調侃。
顧嫚壓下眉,輕輕推開他,低眸說道:“我去將這些處理一下,你睡一會兒吧。”
旁邊還有一盆血水,看著就瘮人。
她已經忘了她剛才是怎麼下的手了,現在想想都可怕。
等她再過去時,莫擎生已經安然熟睡。
半夜的時候他還發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口發了炎,顧嫚還給秦亦之打了電話。
一直折騰到清晨,莫擎生總算是安穩了,她也和衣趴在床沿睡著了。
十時左右,桌球會所裡,秦亦之與衛山三局後回到旁邊喝酒。
秦亦之將桌上的檔案袋遞給衛山,顧自抿了一口酒。
“這是什麼?”衛山拿起來左右看了看,並沒有拆開。
秦亦之示意:“開啟看看,給你的。”
衛山挑眉:“什麼好東西,這麼神秘。”
他笑起來,放下手中的酒杯,拉開檔案袋上面的白色麻繩,聽到秦亦之說:“寶貝。”
衛山抬眸,已經拿出裡面的東西,拆開一看,吃驚道:“這不是……城北的那塊地皮麼?”
他顯得很激動,看到自己的名字,他更是驚訝,眼睛都直了:“這怎麼回事?”
衛山一直都想拿下那塊地皮,奈何張梟連見面的機會都不給他,況且他也知道,張梟的東西,除非他心甘情願,否則就是荒掉也不會給任何人,政府都拿他沒辦法。
協議上,白紙黑字,張梟的名字,清楚地映在衛山眼中。
秦亦之抿了一口酒,將昨晚的經歷說了一遍。
“擎生那傢伙太瞭解我了,知道我對那塊地不感興趣,知道是給你的,怎麼樣都弄到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