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紀衡只覺得一股涼氣從溫梔的手腕處鑽了上來。激的他遍體生涼。
怎麼可能?
溫梔卻終於久違的有一種解脫感,她的神智有些潰散,終於模模糊糊的高興了起來。
太苦了。
喜歡紀衡……真的太苦了。
紀衡的呼吸卻越來越重,似乎是在承擔什麼痛苦一般。
他頓了一會兒,突然垂下頭去,抓住溫梔的手腕,吻了上去。
唇舌糾纏永遠是最親密的接觸,能夠帶給人很多慰藉。
只是身下這個女人……紀衡狼狽地睜開了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溫梔。
沒有依戀,也沒有反抗。
只有漠然。
溫梔從始至終都睜著眼睛,表情麻木地承受完了這一切。
她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嗎?
紀衡咬緊了牙關,狼狽的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居高臨下地看著溫梔。
臉上的表情又恢復到了那種漠然的樣子:“收拾一下,溫梔,今天……還沒有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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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凝早早吩咐了服務生在丁香門前守著,一旦裡面出現什麼劇烈的動靜,就立刻衝進去救場。
所以在她看到紀衡帶著溫梔出來的時候,還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不管怎樣,人沒傷到就好。
她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匆匆地迎了上去:“紀公子,您這是要去哪兒呀?”
男人身邊的溫梔臉色蒼白,像一個破布娃娃一樣,孟凝給她打了好幾個眼色,她卻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孟凝提心吊膽的,生怕那個男人把溫梔弄出了什麼毛病來。
身材高大的男人卻連看都沒有看孟凝一眼,只是緊緊攥著懷裡女人的手,漠然道:“讓開!”
孟凝臉色一僵,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溫梔帶出門去,終究還是不敢開口攬人。
她心臟砰砰直跳。
總不會出人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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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小時之後。
蓉城市中心,希爾頓酒店。
女人簡陋暴露的衣服被人丟在了地上,和它們的主人陷在床上一般,都是傷痕累累,像垃圾一樣。
紀衡卻依舊衣冠楚楚,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溫梔幾乎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她慢慢的從那個噩夢中掙脫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