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於,容清紓喚君清黛一聲‘姐’,都被御顏熠給忽略掉了。
容清紓要幫忙,君清黛卻端著碟子不放手,而是眼神示意容清紓,往後看看,黑著臉的御顏熠,“沒事,就要忙完了,你們都坐下吃吧。”
後知後覺的容清紓,小心地扯著御顏熠的衣袖,眼神飄忽不定,就是不敢去看御顏熠。
怎麼辦,她又惹得御顏熠生氣了?
風遷宿朝容清紓笑了笑,讓人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是黛姑娘給清兒的診費,清兒不必覺得心中有愧。”
“確實,風國師言之有理。清紓,你們先吃著,我去叫襄宸過來。”
風遷宿的目光,緩緩從君清黛的身影上收回,又期待地去夾那個看著可口精緻的紅燒魚,“清兒,我們能吃到黛姑娘做的這些佳餚美饌,可是沾了襄宸的光。”
說來,容清紓也從未嘗過,君清黛的手藝。
心中歡欣雀躍地去夾了一塊魚肉,小心地剔除裡面的魚刺後,獻寶似的去餵給陰沉著一張臉的御顏熠,“顏熠,魚雖是發物,但外傷吃魚,有助於恢復的。”
御顏熠淡淡地瞥了一眼容清紓,“還以為,你眼裡只有外人。”
容清紓被拈酸吃醋的御顏熠逗笑了,“我心裡只有你的,真的真的。快吃吧,我手都要舉酸了。”
“你再不吃,就要像小時候餵你吃甘草蜜餞的那次一樣,魚肉就要掉了。”
御顏熠這才張嘴,“還算有點良心。”
風遷宿見著你儂我儂的容清紓和御顏熠,忍不住發出嘖嘖之聲。
容清紓對御顏熠是溫聲軟語,對風遷宿卻是惡狠狠的瞪眼,“遷宿,你還不吃!”
風遷宿何時,變得如此話多了。
居然還堂而皇之地取笑她。
風遷宿長長地嘆息一聲,“都說,有情飲水飽。我看,是孤家寡人,喝西北風都能飽。”
風遷宿一邊說著,一邊去夾桌上的魚肉,“罷了,這是特意給太子殿下準備的魚肉,我就不奪食了。免得,也被你們嫌棄我多餘。”
這裡,都是成雙成對的,也就他一個孤家寡人。
風遷宿就近夾了一塊竹筍,放進口裡,咀嚼了幾口後,發現越來越不對勁。
為什麼,這竹筍這麼硬?
還有,這竹筍為什麼是酸的?
不對,是澀的,還有點臭。
風遷宿越嚼,越覺得什麼味道都有。
正想吐出來時,卻看到宮襄宸和君清黛一前一後走來,只好生生地將那竹筍吞下。
抬頭一看,御顏熠神色自若地嚥下了魚肉。
難道,魚肉好吃點?
懷著這樣的猜測,風遷宿又好奇地夾了一塊魚肉。
這一次,風遷宿放聰明瞭。
只是夾了一小塊,可是,就是這一小塊,差點沒把他直接毒死。
君清黛就坐在他對面,他想吐出來,又實在過意不去。
於是,風遷宿硬是憋了好半晌,才將魚肉囫圇地嚥下去。
再看,御顏熠仍舊一臉的雲淡風輕,沒有任何的異色。
風遷宿又不死心地開口,“太子殿下,你覺得,這魚肉,味道如何?”
御顏熠這種錦衣玉食的人,居然還吃得津津有味,他實在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