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說不定御顏熠小時候還是個小胖墩呢,她才不會瞧上他。
“週歲抓周時,你瞧著風遷宿貌美,便抓著風遷宿不放。有這樣的前車之鑑,對我行不軌之事,也不意外。”御顏熠淡淡瞥向容清紓,見她幾近抑鬱,眉眼間都染上一層笑意。
“不對,這講不通。”她絕不相信,她一向矜持,會是如此貪圖男色之人。
“你的意思是,一貫克己復禮的我,會飢不擇食,殘忍地對一個女童下毒手。況且,我那時也不過十歲出頭,尚未開竅。”
容清紓死死地盯著御顏熠,似乎要找出他說謊的破綻。然而,他始終一如往昔般,掛著一抹不鹹不淡的笑意。
“別像餓狼一樣盯著我,若沒有成親,我不會讓你有機可乘,再佔我的便宜。”御顏熠再次提筆寫奏章。
容清紓正想開口,但見到一心處理公務的御顏熠,不忍打擾,將一席話憋了回去。
又想起釀酒一事,提筆在宣紙上寫下各類原材料及工序。
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這般歲月靜好的日子,也就只享受了一日。
還未來得及細品,便被玄寂無情的訊息打破了,“殿下,太醫令方才回京,接到皇上聖諭,前來府中為殿下請脈。此刻,已然入府。”
“讓他先給玄穹看診,然後再去麒瑞軒。”御顏熠緩緩起身,將書桌上的一沓奏章及密信交給玄寂。
“是。”
見玄寂退下後,略帶遲疑地看向容清紓,“這幾日,我可能回不來了。”
“嗯,是去審案嗎?”容清紓知道,古御帝君命太醫院院判來此,無非是警告御顏熠,此案不能再拖了。
“謀定而後動,我已部署多時,如今,也該收網了。”御顏熠眼中閃過一絲勢在必得。
“諸事小心。”容清紓起身抱住御顏熠。
“配合慧明大師調養身體,別讓我有後顧之憂。”御顏熠也漸漸抱緊容清紓。
“放心,等你回來,我身體就大好了。”雖然不捨,容清紓還是放開了御顏熠。
“好。”
目送御顏熠離開後,容清紓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心底似乎空落落的。
“繁露。”
“容姑娘有何吩咐?”繁露恭恭敬敬地行禮。
“就是閒著無事,想找你陪我說說話。”容清紓拉著繁露在茶几處坐下。
“容姑娘是想打聽殿下的事吧。”繁露淺笑盈盈。
這麼明顯?
容清紓聞言,神色有些不自然,但還是厚著臉皮道:“你可知道他的喜惡?”
“奴婢雖是太子殿下從顏家帶來,卻從未近身伺候過殿下。因而,對於殿下的喜惡,並不是很瞭解。容姑娘既然想知曉,何不直接問殿下。”
“他才不會跟我說。”御顏熠對她什麼事都喜歡藏著掖著,每次問他問題,便顧左右而言他。
若非如此,她也不必採取迂迴戰術。
繁露一臉的笑意,“依奴婢看,容姑娘也不必刻意探聽殿下的喜惡,只要是容姑娘喜歡的,殿下愛屋及烏,也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