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清紓先回去休息了。”容清紓也不再堅持。
容清紓回到房間後,並未入睡,估摸著容延梵已經就寢後,便似夜風一般,悄無聲息地從窗戶飄了出去。
“唉。”隱在月洞門後的容延梵發出一聲長長等我喟嘆聲。
“隨她吧,清紓不是衝動之人。”容延梵看著那抹倩影遠去後,才轉身離去。
容清紓出去後,便發現了容延梵隱在暗處,她甚至想過要闖出去,但他沒有出手阻攔,反而讓她更難受。
離開尚書府後,容清紓並沒有徑直去太子府,而是先回了一趟流染居,徑直去了院後花圃。
“誰!”容清紓還未踏入花圃,便聽到了藿藍的聲音。
“是我。”
“主子怎麼回來了?”
“我要取一株凝碧荊蓮去太子府。”
“凝碧荊蓮還要半個月才開花,如今藥效甚微,主子前段時間才摘了好幾株,若是再摘,便只剩下最後一株了。若是以後出了什麼意外,便再無凝碧荊蓮了。”
“情況緊急,容不得我們再考慮了。”容清紓一把拔出藿藍的佩劍,在手腕處又劃了一道口子,將血液澆灌在碧荊蓮的根莖處後,才揮劍斬斷凝碧荊蓮。
只有如此,凝碧荊蓮才不會離土即枯。
“藿藍,待會挑三壇百年陳釀送給夏霽,千萬別拿錯了。另外,查清楚我今日遇刺一事。”
“是。”
“對了,浥塵和掬霜的傷勢如何?可有大礙?”
“主子放心,藿藍看過她們的傷勢,也開了藥,半個月便能痊癒。”
“讓她們好好休息。”
容清紓交代好一切後,便匆匆去了流染居的藥房。
迅速揀了幾味珍稀的藥材後,又換了一身男裝,才奔赴太子府。
剛進太子府,便被以玄穹為首的十餘道灰影團團圍住。
“我要見顏熠。”
玄穹冷聲嘲諷,“太子殿下,豈是你說見便能見的。”
“大人,可容姑娘貼身佩戴著殿下的玉佩。”魅影衛見過御顏熠對容清紓的態度,故而看到闖入太子府的容清紓,都請示地看向玄穹。
玄穹握緊了拳頭,“罷了,讓她進去。”
隨著玄穹的一聲令下,眾人皆紛紛隱退。
“大人,不用為她引路嗎?萬一……”
“不必!”玄穹看向容清紓的眼裡滿是輕蔑,甚至還有仇視。
“可是……”
“別忘了身為魅影衛的職責。”玄穹冷冷提醒。
“是。”
容清紓沿著上次御顏熠帶她走過的曲曲折折的鵝卵石小道,可不知是她記憶出現了混亂,還是什麼原因,越走周圍的景緻越陌生,甚至誤入了一片銀杏林中。
走了小半個時辰還未走出銀杏林,一直在裡面打轉。
“原來這裡設下了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