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紓努力努嘴,“嘗都沒嘗,就胡說八道。”
她記得,那時候種樹之時,挑錯了樹苗,這些橘子都是又澀又苦的。
“無論味道如何,清兒親手種的,都得是甜的。不然,我可免不了要被教訓。”說話間,風遷宿已經面不改色地將橘子一瓣一瓣吃完。
容清紓神色怪異地盯著風遷宿,“你都吃了啊……”
容清紓不禁倒吸一口涼氣,艱難地嚥下一口口水,似乎她的唇齒間,已經充斥著又苦又澀的味道一般。
“味道還不錯,清兒要不要也嚐嚐。”風遷宿向樹上環顧一遍,挑了一個最大的橘子。
容清紓瑟縮了一下脖子,拔腿就跑,“我去槐樹下挖機關匣子了。”
風遷宿笑意一滯,又若無其事地將橘子放入袖袋之中,大步流星地緊跟在容清紓身後,“清兒,跑慢點,別摔了。”
橫穿過這片橘園,又小跑著爬上了草木蕭索的山丘後,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座古樸簡雅的草廬,一旁有一棵高聳入雲的老槐樹為草廬遮風擋雨。
容清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緩過氣來後,在草廬的木門處提來一個花鋤,:“遷宿,東西就在這棵老槐樹下了。”
“我來吧。”
風遷宿伸手去拿容清紓手中的花鋤,她也沒有拒絕,直接就遞給了他。
然後,從槐樹的根部向西走了七步後,停住腳步道:“在這裡挖。”
風遷宿拿著花鋤,起初有些生疏,差點傷到自己的腳,但沒過一會,便掌握了技巧,靈活自如地挖出了一個大坑。
可是,風遷宿幾乎掘地三尺,也沒有看到容清紓所說的鐵皮匣子,“清兒會不會記錯了?”
容清紓又向前面走了三步,“那再往前面挖一下吧。”
可風遷宿仍舊一無所獲。
容清紓看著槐樹周圍的十幾個深坑,一臉尷尬地望向大汗淋漓的風遷宿,“要不然,再進兩步?”
風遷宿似乎很有耐心,沒有一絲怨言,“時隔多年,清兒一時記差了,也是在所難免,今日就當我強身健體了。”
容清紓笑得有幾分憨態,“嘿嘿,這次一定不會記錯了。”
“砰——”鈍器與鐵器猛烈的撞擊聲突然傳出。
容清紓一臉的得意,“看,我沒有記錯吧。”
風遷宿見容清紓要跑來搬鐵匣子,連忙阻止道:“這匣子髒,我來搬便是。”
未待容清紓開口,便插入了一道粗獷的男聲,“這匣子,爺要了!”
“兄弟們上,搶來鐵匣子,活捉容清紓!”
“清兒別怕,有我在!”風遷宿握緊花鋤,戒備地盯著那群不速之客。
“臭小子,爺勸你識相點,趕緊離開這裡!”
“想動清兒,先問問我答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