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瓢潑大雨未停,下了一整夜。
大白狗守在主人身邊,一步不曾挪動過。
第二日,雨過天晴。
炙熱的陽光撒在大地上,昨夜的雨水被陽光烘烤,形成霧氣,籠罩在這片山地。
二人一鼠一狗站在這座山的山頂,他們面前是一個小土包。
直到立碑時,範成祥才驚醒,還未曾問過狗主人的名字。
他垂下眼簾,用飛劍切下一塊石牌立在墳前,看了看大白狗,最終在上面寫下:旺財主人之墓。
大白狗上前將墓碑上的灰塵舔去,留下清晰的幾個大字。
“走吧。”
大白狗尾巴垂下,戀戀不捨回頭看,最後踏上飛棺遠去。
範成祥不確定狗主人是否想要回故鄉,他從頭到尾也未曾提過身後事,心裡只惦記著養了幾年的看門狗旺財的後路。
所以範成祥便自作主張,將他葬在山頂。
看日出日落,雲起雲滅。
至於那處洞府,不過是以前邪修用來修煉和關押人類的洞府。
邪修不知去了哪裡,洞府早已空置。
推開每間洞門,都能看到裡面有幾具白骨。
可能是邪修長期未歸,關在裡面的人類就這樣餓死了。
直到他們從山洞出來那一刻,範成祥才懂了,為何一個凡人和一隻二階妖獸的組合,能躲過狗主人口中的數十追兵。
蘇子靜最大的運氣,就是得到旺財。
一隻爆發時能提升一個等級的妖獸,一個輕鬆擊破陣法的妖獸。
一路上,旺財都是趴在飛棺邊緣,遙望著來時方向。
範成祥輕嘆一聲,順著它厚厚的毛髮,神情也變得低落起來。
蘇子靜左右看看,體會不了這一人一狗的心情,乾脆掏出龍石啃了起來。
“唉!”
“咔嚓~”
“嗚~”
“咔嚓~”
“!”
“師妹,能不能待會兒再啃?”範成祥怒,在別人正傷春悲秋時打擾,也太不厚道了!
旺財終於有了別的動作,扭頭用它那一雙無辜的大眼,瞪著此時正滿嘴烏黑的某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