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溫朔尷尬一笑,道:“也算是您自己治療自己的疾病吧,您闔目靜心,然後仔細用心思去感受體內哪裡不舒服,哪裡有異樣,我不叫您,您就一直沉下心自查,如此一來,您個人的強大氣場,就會收入自己體內,將侵入您體內的陰戾之氣,盡數驅逐出來。”
慄天峰微皺眉:“這樣能行的話,您好像就沒用了吧?”
“我告訴了您方法,這就是一項難得的用處。”溫朔微笑道:“再者,我得幫您祛除這方端硯上的法陣,否則您以後就要長時間受其所害,您捨得把它砸掉麼?”
慄天峰點點頭,起身走到一旁的沙發旁坐下,仰靠在沙發背上,闔目很快陷入了沉思中。
到了他這種層面的人物,心境早已歷練純熟深厚。
這點兒養氣靜心的功夫,小兒科罷了!
溫朔拿起那一方珍貴無比的端硯,走到窗前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窗臺上——磕著碰著了,自己可賠不起啊!
而之所以挪地方,也是為了儘可能離慄天峰遠點兒。
他倒是想過把端硯拿走,可是……
慄天峰十成十的不會同意。
看看慄天峰,再感應下書房內的情況,其強大的氣場果然降低了許多。
溫朔這才略微放心,在窗前站定如松,微微闔目,默誦法咒,心法流轉,將己身氣機迅速提高到了近乎巔峰的狀態,輕輕伸出了右手食指,虛指端硯,距離約莫有十多公分左右,繼而釋出了一縷及其細微的氣機,輕輕地,試探著觸碰端硯上的法陣。
那位玄法高手佈下的法陣如此之精妙,而且膽子如此大,溫朔不得不提高警惕,讓自己處在鬥法的巔峰狀態,以防不測。
萬一,這法陣的防禦力足夠強,甚至會反噬呢?
試探著觸碰了幾次之後,溫朔暗暗慶幸,端硯上的精妙法陣並沒有反擊的功效,便是防禦也不算穩固。
這讓溫朔不免有些困惑。
似乎,這法陣也不怎麼樣啊,為什麼會起到這麼強橫的效應呢?
難不成,這種法陣的精妙之處,只是在於對特殊人物實施無聲無息無形的侵害?
可是,沒有穩固的防禦及反擊效應,怎麼又能將至陽成煞的陰戾之氣長期封存?
抱著種種疑惑,溫朔小心翼翼地讓自己的氣機,一點點滲入了法陣中,仔細觀察著法陣的運轉狀況,以及目前法陣內還封存了多少至陽成煞的陰戾之氣。
沒過多久,溫朔便收回了氣機,繼而停止作法。
站在窗前打量著這一方端硯,溫朔眉頭緊鎖,一臉難解的困惑。
從目前查探的法陣情況,以及各方面瞭解的一些情況來分析,端硯上的法陣,確實是修為極高的玄士所為,現實也確實是在禍害慄天峰的身心健康。
但,這個精妙無比的法陣,正處於逐漸自然分解的後期了。
也正因為如此,溫朔才能夠輕易地將氣機渡入其中,查探各方面的情況。
至陽成煞的陰戾之氣的剩餘量,也不多了。
按照溫朔的估算,法陣最多還能再堅持一個月,就會徹底分解,到那時,其中的陰戾之氣也會耗盡。即便不會耗盡,沒有了法陣的助力封存,或者說保護,這種陰戾之氣暴露在慄天峰的強大氣場中,挺不了多久就會被誅滅。
而一個月的時間,根本不足以對慄天峰形成致命的傷害,甚至都無法對其造成重創。
以慄天峰多年來養成的強大氣場,當法陣分解之後,他很快就會恢復康健。
那麼,玩了這麼一出把戲的玄士……
或者說僱傭了玄士做這種事的人,又圖什麼呢?
僅僅是為了讓慄天峰難受一段時間?
這未免太沒氣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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