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就活該挨治!”李琴站在辦公室門口不進去,攥著黃芩芷的手輕聲安慰道:“不用害怕,啊!”
“嗯。”黃芩芷溫婉一笑。
徐芳和彥雲也沒有回辦公室,和李琴、黃芩芷一樣,都遠遠地站在辦公室的門口往休息廳那邊看著。
幾間辦公室裡,剛剛下班準備走的員工,也都看著這令人吃驚的一幕。
不知內情的人看到這種情景,往往會憐心大作,想到“欺人太甚”“殺人不過頭點地”之類的話語。
誰不知“男兒膝下有黃金”?
多大的仇恨?
至於讓三個已經被打得鼻青臉腫的老爺們兒,跪在地上自扇耳光、磕頭求饒求原諒?!
便是溫朔本人,看著這一幕心裡都不禁有些感慨,以及尷尬了,但,沒有心軟——他忽而想到了劉大村長劉茂和,當初被打斷腿的那件事,自己雖然從中收了十二萬的“受理費”,但私下還是會禁不住腹誹咒罵方青、齊德昌兩個臨關豪富,只因為劉茂和用那種眼神看了眼方沁玉,露出了點兒壞笑的神情,就把人的腿給打斷,未免欺人太甚。
如今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溫朔琢磨著,即便四毛這幾人沒有對黃芩芷動手動腳,沒有罵黃芩芷,只是用放肆的眼神多看幾眼,然後幾個人壞笑著自顧自調侃幾句葷話……
胖子覺得,自己也會心生出將他們狗腿打斷的念頭。
如果條件合適,還真會把他們的嘴巴打爛,讓他們長點兒記性。
以至於,做這種極端過分的事情,還不太適應的胖子,迅速在心裡給自己找到了似乎很合理的理由:
“胖爺這是在救他們,也是在為社會的安定做貢獻,幫助了更多良善人將來不會受到四毛這類人的欺辱禍害。試想下,社會上有太多人,遭受到類似的欺凌時,因為恐懼與對方的兇狠,從而忍氣吞聲,而這類小的事情,比如被調戲幾句,被動手動腳,就算是報了警,又能如何呢?所以,這也間接助漲了小混混和地痞流氓的囂張氣焰。”
“小偷便大盜,大盜改搶盜……四毛他們會越來越壞,最終走上絕路!”
“所以,胖爺是在拯救他們!”
“也拯救了將來可能被他們越來越壞的道路上欺凌的人,最壞時害死的人。也是,為以前被他們欺凌過,卻得不到任何補償,更不能出口氣,只能憋屈忍受的人,出一口惡氣!”
他媽的!
這麼一想,胖爺似乎應該把四毛他們當場打死,或者打個半死,治好了再打死?!
胖子往前走了兩步,站在了距離四毛只有一步遠的地方,居高臨下地看著惶恐不安的四毛,面帶微笑地說道:“我不認識你,但張堅是跟我混的,他大喜之日,你卻在婚宴上搗亂,而且你動手動腳,甚至喝罵的黃總,是我的女朋友……你,這是要跟誰過不去?”
四毛仰臉看著溫朔,原本眼神中還有那麼一絲陰狠的歹毒,可是不知怎麼回事,他突然就覺得面前這位近在咫尺,年輕的董事長,是那麼得可怕,似乎比郭盛華郭老闆更可怕!
他被溫朔的氣場,震懾得肝膽欲裂。
其實四毛和郭盛華,根本沒有過任何交集,但既然是在京城道上混的,而且是在中關村這一帶,他豈能不知道郭盛華老闆的赫赫威名?
所以,當陳軒帶人找到他們,把醉酒正在酣睡的他們從床上脫下來,當場毒打一頓,然後再告知,為什麼要來教訓他們,並堂而皇之地講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們,是郭老闆的人!
一聽是郭老闆的人,被圍毆暴打後還積攢著怒火忿忿著怒罵著硬挺著骨頭的四毛,頓時萎了。
陳軒讓他做什麼,他就得乖乖做什麼。
因為他聽說過郭老闆的一些事蹟,知道郭老闆的實力……
敢惹怒了郭老闆,真有可能丟命!
如今這位年輕老闆,似乎比郭老闆更可怕,更強大。因為,郭老闆的助理陳軒,在這位年輕的溫老闆面前,恭敬有加,而且從之前溫老闆,溫老闆的母親、女朋友,以及員工的反應上來看,他們壓根兒不知道,陳軒會帶著四毛三人登門道歉賠罪。
也就是說,郭老闆是自作主張派人去打的。
是在討好年輕的溫老闆?
當時這位溫老闆,是和郭盛華、王漢新、周啟良他們坐在一桌的!
而且溫老闆是董事長,董事長必然有錢!
被無形氣場震懾住的四毛,越想越害怕,渾身打顫地一頭磕在地上,哀求道:“溫老闆,我知道錯了,我瞎了眼,豬油蒙了心,當時喝多了犯蠢,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大人不計小人過……”
溫朔抬腳踩在了四毛的左手上,狠狠地擰了擰。
“啊,啊啊……”四毛慘叫著,卻又強忍著不敢大聲叫出來,頭都不敢從地上抬起來。
溫朔蹲下身,抬手在四毛的頭上使勁拍打著,時不時會拍在他的臉上,一邊微笑著說道:“我是真沒想到,郭老闆的動作可夠快的,他和你很熟麼?得,我也懶得問了,總之,郭老闆救了你的命!”
說到這裡,溫朔緩緩起身。
動作緩,腳下力氣卻用得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