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點多鐘。
正值冬日黎明前做黑暗的時刻。
胖子鬼鬼祟祟……唔,是小心翼翼、輕手輕腳地把被黃芩芷枕著的胳膊抽出來,一手託著黃芩芷的頭,輕輕將她依偎在他懷裡的黃芩芷放成最舒服的姿勢。
慢慢地從被窩裡挪出來,把被角壓好,胖子從床上下來,在黑暗中心虛地瞄了眼睡得香甜的黃芩芷。
想到被窩裡那具誘人的胴體,想到昨夜的暴風驟雨……
正值火力旺盛時期的胖子,禁不住又生龍活虎地想那啥了——食髓知味,對於年輕人來講很正常。
好在,胖子自控力較強。
想到黃芩芷畢竟初次,又怎能架得住如此洶湧澎湃的不斷衝擊?
他心疼得咧了咧嘴,繼而緩緩坐到了床邊,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就要輕觸黃芩芷眉心時,忽而察覺到了小青在玉佩中蠢蠢欲動著,於是豁然省起,小青昨晚上沒有如以往那般出來玩兒,所以現在按捺不住了。
事實上,如今的小青可以自由出入玉佩,不受法陣控制。
但心思縝密的胖子昨晚上在精神高度亢奮時,也沒忘叮囑小青不要從玉佩中出來。
他可不想讓小青看到不該看的一幕。
小青還小,可別學壞了啊。
“青兒,出來玩兒吧。”溫朔以意念輕輕吩咐道。
小青立刻歡快地從玉佩中飄出來,落在了窗臺上,然後扭頭神情略顯詫異地看看爸爸,又看看躺在床上被窩裡,只露出腦袋,睡得香甜的……媽媽。
發生什麼事了呢?
昨晚上在玉佩中都能感應到爸爸的情緒極度亢奮,也聽到了一些古怪的聲音。
小青又看向爸爸,問道:“你們做什麼了?”
胖子想到昨晚鬧出的動靜太大,難免會被小青聽到,不禁老臉通紅,尋思著下次得注意點兒,把玉佩放到別的房間,或者乾脆扔到衛生間裡去,要麼,就在玉佩上多布一層法陣,隔絕外界的聲音向玉佩中傳播。
“這是大人之間的事情,小孩子不要亂問。”胖子以意念很認真地叮囑、教育小青。
“哦。”小青答應著,然後飄起來落在床頭,認真地打量著媽媽睡得香甜的臉頰。
“去去去,一邊玩兒去。”胖子揮手把小青趕到窗臺上,然後伸出手,微微闔目,以食指輕輕點在了黃芩芷的眉心處,一縷真氣從指間輕緩地渡入了黃芩芷的眉心,繼而向四周擴散,進入腦海中舒緩他的精神,再進入經絡中梳理她的元氣。
黃芩芷發出了輕輕的呻吟,睡夢中感覺很舒適地抬臂伸腿想要抱住什麼。
然後自然而然地,胳膊伸了出來,腿也伸了出來。
肩膀,玉臂、腿,腰、半個腚……
胖子看得渾身燥熱,急忙默唸靜心法咒,繼續渡入真氣梳理黃芩芷體內的狀況,幫助她緩解疲勞、舒筋活血通氣——這,絕對是頂尖的療傷手法。
小青站在窗臺上,看著這一幕,忽而生出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怒意。
她坐下,嘟起了嘴,哼哼唧唧地向爸爸表達著不滿。
胖子無奈,只得扭頭向小青露出了和藹的笑容,以意念勸慰道:“傻丫頭,她是你的媽媽,和爸爸一樣,都是我們最親近的人,知道了麼?”
小青吐了吐舌頭,繼而撅著嘴抬頭看向天花板——可愛的賭氣。
“唉。”
胖子無奈地嘆了口氣,現在,就連青兒這丫頭都敢和自己賭氣甩臉子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在黑暗中看著睡得香甜的黃芩芷,胖子心中忽然就沒有了那股慾望的躁動,他神情溫和,微笑著,輕聲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小聲地,對黃芩芷說一些不讓她聽到的悄悄話:“芩芷啊,我怎麼感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似的?”
“你我的家境、出身,自幼生活的條件、接受的教育……各方面的差距簡直是天上地下。”
“可咱倆就這麼走到了一起。”
“每每想起來,我都會覺得自己特別的幸運,能夠認識你,能夠成為你的男朋友,和你一起創業,一起為同一個目標努力著,期望著,一起發愁、一起欣喜。”
“也許換個人,換一種情形,或者在、影視劇裡,這時候我應該感慨自己何德何能,才能娶到你這樣的賢妻。但我這人喜歡有一說一,有自知之明,更不會妄自菲薄。即便是知道你我之間各方面相比,在俗世人的眼中都是我佔盡了便宜,但我不這麼認為,我只是覺得自己幸運,卻不會有絲毫的自卑自憐自我竊喜。因為我始終相信,憑藉自己的努力,可以做到一切。哪怕是我將來一敗塗地,那只是金錢和名利的頹廢,卻並不等於人格的降低。”
“這種心態,和我是不是玄士無關。”
“當然,我必須承認,身負玄法,身為玄士,讓我更加的自信可以無往而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