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喬遷新居,胖子沒理由不過來看看。
但下午他放學之後,接到楊景斌老師的電話,一起去了趟考古研究所,那裡有從其它各省考古單位調來的文物卷宗,其中部分卷宗中,出現了各類的鐫刻有符文、銘文的法器照片、手繪圖,還有如今已經被人為損壞消失,但在前些年的考古中,由考古人員儲存下來的手稿。
如今胖子對這類東西極為痴迷,而楊景斌也在這條研究的道路上越走越深。
於是乎,師生二人相互配合,楊景斌憑藉其專家的權力,以及真真切切研究的名義,可以從各地借閱相關卷宗檔案,而胖子借光閱覽的同時,又能輔助支援楊景斌的研究,自己也可以鑽研、分析這些符文、法陣中的玄法知識。
兩人可謂狼狽為……唔,是相得益彰!
這一研究,不知不覺間以及是晚上七點多鐘。
直到考古研究所的工作人員,實在是耐不住,進來提醒催促二人,沒有提前的計劃安排,研究所應該要關門了——這裡常年有著各類珍貴的文物存放,安保措施非常嚴密。
溫朔這才回過神兒,乖乖,耽誤了老媽喬遷新居的大事!
看看手機,這麼晚了也也沒人來個電話。
奇了怪哉!
他不知道,母親正在和徐從軍、徐芳父女吃飯、喝酒、嘮家常。
而黃芩芷,還在商場裡大采購,往新居里買東西——黃芩芷也有新房那裡的鑰匙,但時間更晚了些時,卻不見李琴回來,她這才趕緊打電話詢問的。
溫朔撥通了黃芩芷的手機,恰好黃芩芷剛剛接上李琴,便讓溫朔到東門,正好一起坐車回家。
看到酒意漸濃的母親,溫朔哭笑不得……
在他的記憶中,母親與父親偶爾喝一杯小酒的情景,已然變得模糊不清。
這麼多年了,母親還沒喝過酒呢。
“媽,您今兒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溫朔哭笑不得地問道。
“沒多少,我,我本來沒想喝的。”李琴當著兒媳婦的面,愈發尷尬得無地自容,這當婆婆的竟然喝酒,而且還喝多了……在她看來著實不件光彩的事情。
溫朔笑道:“徐叔勸了幾句?”
“不是,酒是我給他買的,看他挺不容易的,一大老爺們兒又覺得丟了面子,說話都紅著臉不敢大口喘氣……”李琴訕訕地說道:“這不,他說了句客氣話,我就陪著他喝了兩杯,那個,大概,大概是酒挺好的,然後說著話,不知不覺的,就把那一瓶酒喝完了,哎,我以後肯定不在喝酒了啊。”
說到這裡,她看向兒子和駕車的黃芩芷,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樣。
溫朔和黃芩芷忍俊不禁。
“少喝酒,不過量,偶爾喝點兒也沒什麼的。”溫朔微笑著開解好像犯了多大錯誤似的母親。
“阿姨,我媽媽在家裡也偶爾喝點兒酒。”黃芩芷笑道。
“哦,這樣啊?”李琴心下稍稍寬慰。
對於溫朔和母親來講,這麼多年孤兒寡母相伴著長大,而且因為家庭條件的緣故,很多時候對於生活的態度都很簡單,譬如喬遷新居在大多數人看來都是件大事,肯定要呼朋喚友招親戚來暖房,搞得熱熱鬧鬧格外歡慶。
但李琴從計劃搬家時,就覺得自家人一起吃頓飯也就是了,沒什麼好張羅的。
再者,這搬家的計劃來得也太快了。
當天決定,當天就搬了過去。
得虧了黃芩芷早早地就把一應傢俱、家居用品都買得差不多齊全了。
現在倒好,連一起吃頓晚飯都免了。
把李琴送回家中,燒好洗澡的熱水,給她泡了點兒水果茶解酒……忙活一頓,溫朔和黃芩芷才在李琴的不停催促下,為避免她愈發尷尬,小兩口出門吃飯去了。
另一套二百五十多平米的躍層樓房,同在一個小區,卻相隔了幾棟樓。
說起這套房子,胖子難免心生對黃芩芷的歉疚。
自從買來這套房,胖子也就是在剛買了之後去看過,再之後,裝修、買傢俱什麼的,他都沒管過,也沒來看過,天南海北地到處跑來跑去,只有黃芩芷自己,在忙碌的工作和學習中,還得抽出時間到這邊盯著新房的裝修、佈置。
簡單吃了些晚餐,溫朔提出到新居看看,兩人一起來到了早已裝修好,傢俱都置辦齊全的新居中。
這套躍層是一樓和二樓帶院。
院子圍上了一米多高的漂亮木製柵欄,院子裡有不規則的石塊鋪好的小徑,以及零散在草坪中的一些石塊,還有張石桌,三個石凳,兩株櫻花樹,一個鞦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