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馬有城面露詫異,他不明白,溫朔怎麼會突然轉變了態度——雖然是他勸說,詢問的,但他的目的是想多瞭解一下溫朔的想法,從而知曉古墓、棺槨的秘密。
未曾想,溫朔乾脆利落地選擇了放手。
所以馬有城倒是有些不甘心地說道:“可是古墓、棺槨,墓主人的身份,我們都還不知道,你……”
“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怎樣?”溫朔搖搖頭,道:“無非是一份好奇心沒得到滿足罷了,可如果真要追查下去……馬爺,對方很可能是一位玄法高手,而且那位摸金校尉之死,如果真與盜走棺槨的人有關,說明對方還是一位心狠手辣之輩,我們更沒必要去招惹了。”
馬有城心生些許懼意,畢竟再好的寶貝,再大的好奇心,也比不過性命寶貴啊。
可他還是下意識地不甘道:“他再怎麼厲害,這不是還有你這位大師嘛。”
“得了吧馬爺,咱自己人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玄法相鬥不是面對面拎著導棍廝殺,這玩意兒無聲無息的害人,我又不能天天守在誰的旁邊,更何況,保不齊我都有可能不知不覺中讓人給下了套。”溫朔苦笑著擺擺手,道:“玄法修行不是拳腳硬功夫,拳怕少壯的事實,在這方面行不通,玄法修為越深厚,經驗越多,就越厲害,我才二十一歲啊!”
“好吧。”馬有城想想也是,這事兒太過兇險,所以……
別去無事生非了。
只是這一趟出來,從京城至草原倒是值了,親眼見識到群狼俯首一幕,可在錦海這邊住了幾天的希望,卻是破滅了。
也罷。
世事本來如此,哪兒有盡如人意?
沒有了在這件事上的好奇心,馬有城也就不再多停留,簡單吃過午飯後,就讓陳世杰去把租來的越野車退掉,買了當天下午的火車票,兩人坐上了返回京城的列車。
溫朔則是老老實實地當他的乖學生,白天到發掘現場參與考古實踐工作,主動向專業的考古人員討教、學習。
到了晚上,要麼向楊老師請教一些專業問題,要麼就是拿著楊老師從這座古墓中整理、收集到的符文照片、手繪圖,以及楊老師以權謀私從考古工作組那裡拿來的照片、手稿,進行相關的研究、歸類、分析計算。
轉眼間,又是一週的時間過去了。
古墓發掘已經完成,而這座古墓由於主墓室、墓道遭受嚴重損壞,而且也沒有查證出墓主人到底是誰,有沒有什麼顯赫的身份,所以,既沒有了什麼考古的價值所在,也沒有了修繕保護的意義。
考古工作組正式撤離。
溫朔和楊景斌這天上午十一點,坐上了回京的列車。
一眨眼,溫朔此次外出離京,已然過去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
這些天他不在京城,也有那麼點兒刻意逃出去避避嫌的意思——準老丈人黃申,有意向將朔遠控股擁有的那棟地理位置絕佳的樓房全資購下,這麼大一筆生意,胖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去和老丈人,哪怕是老丈人派來的人,因為三塊五塊而討價還價。
那顯得多丟份兒啊?
所以,還是交給黃芩芷去做。
一來顯得他無比信任、尊重黃芩芷及其家人;二來嘛,正如他上次實話實說的那般,岳父大人那麼有錢,只會多給閨女,怎麼可能少給啊?自己在場的話,反而會讓人家父女情深,你推我讓。
這些天,他甚至都沒有主動打電話過問公司任何事宜,也省得打電話時詢問樓房出售事宜不好,不問的話又太裝。
昨天接到黃芩芷打來的電話,已經正式簽署了合約,將朔遠控股公司、朔遠網路技術培訓學校所在的那棟樓的產權,出售給了華遠集團旗下的華遠地產,價格為1.3億元。
胖子當時心裡就樂開了花,不過語氣還是很淡定地說:“價格多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咱爸都開心。”
黃芩芷說:“胖子,你少來這一套,我爸可是多給了三千萬!”
“這多不好意思啊?”胖子訕訕地、虛偽地說道。
“呵!”黃芩芷冷哼一聲。
胖子隨即又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也就是華遠地產吧,換做是別人,給多少錢咱還不賣呢,你說是吧?”
“是……嗎?”
“你還不瞭解我?有一說一,滿打滿算不到兩年時間,市值就翻了一番,如果再等兩年是什麼價?”胖子很認真地說道:“再說了,你爸……唔,是咱爸又不傻,賠本的生意人家會做?”
黃芩芷再次被不要臉的胖子,用實際情況說服了。
確實如此。
但,總覺得很彆扭,彷彿黃申、華遠地產真的藉著黃芩芷的面子,沾了胖子多大便宜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