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胖子感覺自己好委屈……
“胖子。”
“嗯?”
“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我考慮好幾天了……”
溫朔想都沒想,直接說道:“不行。”
“哦。”
黃芩芷抿嘴忍著笑,感覺肚子都有些痛了,乾脆也就不再去說那件可有可無的小事情,也省得把已經心尖兒都快碎掉的胖子,給徹底疼得昏死過去。
她想說的是,控股公司都要正式成立了,起碼,也應該有兩輛車,有兩輛豪車不是?
好歹幾家公司加起來,市值怎麼著也能有幾個幾千萬了吧?
更不要說,僅是這九套全權買下來,已經將歸屬權轉落到了朔遠控股名下的店面房,私下溫朔和黃芩芷閒聊時都肯定,不出兩年,這幾套店面房的價值就得至少翻一翻。
下午三點鐘。
溫朔和楊景斌老師乘坐公交車來到了馬有城的家裡。
還是如上次溫朔來時那般,幽靜古樸的四合院內,平時只有保姆居住,打掃得乾乾淨淨。
“別緊張,放輕鬆些。”溫朔落後半步跟在楊景斌的身旁,輕聲鼓勵著:“要端起世外高人的架子來,當然了,這架子端得高,也要有平易近人的風範,一位的高,會惹人厭惡的,但如果放低姿態的畫,又會被人瞧不起。”
“你越說我越緊張,這裡面門道太多。”楊景斌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珠。
溫朔撓撓頭,小聲道:“當我什麼都沒說,你自由發揮。”
“嗯。”楊景斌咬了咬牙。
進到屋內,坐在茶桌旁的三人全部站起身來,馬有城迎上前幾步笑呵呵地說道:“來來來,咱們不說那麼多客套話了,都是老朋友……景斌,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秦落鳳,這位是洪裳,都是難得的世外高人啊。也就是你楊景斌,換作別的人,我可不敢隨意介紹,否則就會被人扣上宣揚迷信的帽子咯。”
“見過了。”楊景斌略顯尷尬和緊張地笑了笑,走到桌旁,神情語氣帶著些許歉疚,道:“上次實在不好意思,畢竟我是京大的教師,有些東西需要避諱些,而且那時候咱們也不認識。”
秦落鳳灑然一笑:“理解,上次也是我們唐突了。”
“漢末劉備三顧茅廬,才請得諸葛亮出山,高人嘛,總要有點兒高人的風範,我們當然得理解。”洪裳笑呵呵地說道,看似只是隨意的玩笑話,但誰都聽得出來,他話裡帶刺。
楊景斌額頭上汗珠更密,擦了把汗水訕笑著一時不知說什麼是好。
秦落鳳和洪裳的視線同時看向溫朔,毫不掩飾他們的疑惑和不滿,隨即對視一眼,沒有就此說什麼。
“來來,大家都坐下說。”馬有城招呼大家紛紛落座,一邊看向溫朔,道:“溫朔啊,楊老師對你可真是偏愛有加,什麼事情都不瞞著你,連這種談話,都把你給帶來了。”
溫朔憨憨地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卻是沒說話,像極了一個老實憨厚內向的乖學生。
“楊老師。”洪裳直截了當地說道:“咱們今天談話,有這樣一個學生在場,不大合適吧?畢竟,你我,還有馬老師,都知道咱們的談話內容,不宜為外人知。”
溫朔眨巴了一下眼睛,神色無辜。
“溫朔不是為外人,是我最信任的學生。”心性倔強有有著護犢子心理的楊景斌,突然就不緊張了,硬生生懟回去一句。
洪裳愕然。
秦落鳳趕緊笑著打圓場,道:“無妨,既然楊老師帶他來,想必他也知道玄法和玄門江湖的存在。”
“唔,你直接說是徒弟不就行了嘛。”洪裳似乎剛反應過來。
楊景斌笑著微微搖頭。
馬有城看著溫朔那張無辜的神情,想笑又不能笑,心裡百般滋味——這傢伙,竟然只是為了,好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