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清楚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氣息,也無法言述那種對歷史文物的感覺。
就是冥冥中似乎存在,卻看不見摸不著嗅不到的氣息。
埃文·查爾斯眯起了眼睛,寒芒一閃,旋即略顯生硬地笑道:“楊先生,這似乎很不現實。您想想看,我出於禮貌向您坦率地講述了我的想法,是因為不想發生誤會而已。如果,您沒有參與此次大會,或者,以後我會再來華夏,總之不和您這樣的法師在一起,誰能夠阻攔我做這些事情呢?同樣,歷史源遠流長的神秘華夏,如您這樣的法師應該有很多吧,他們也許,經常做這種事情,那麼,你都能夠阻攔嗎?所以,請您不要阻攔我的行為,好嗎?”
楊景斌愈發肯定,查爾斯沒安好心了,否則,決然不會說出這種話來。
“不行。”楊景斌態度堅決地搖頭拒絕,並聲色俱厲地說道:“查爾斯先生,你說的這些情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我沒有在場,只要我在,就一定會阻止你。”
“該死的……”埃文·查爾斯嘟噥著罵了句髒話,旋即起身道:“華夏有句古話,叫做先禮後兵,我很禮貌,不是嗎?”
言罷,查爾斯轉身離開。
楊景斌坐在沙發上未動,冷笑著說道:“華夏還有句古話,叫客隨主便,不遵從主人家禮數的人,本身就是一種無禮的表現,這樣的人,不受歡迎。”
查爾斯沒有言語,拉開門大步走了出去。
結果剛一出門,查爾斯就看到那個白白胖胖的傢伙,正站在門口揹著手仰頭看景的模樣,很顯然,這傢伙一直都守在門口,甚至還貼著門縫玩兒偷聽了。
所以,心情極度不爽的查爾斯,再次罵了句髒話,並衝著溫朔往地上啐了口唾沫:“Fuck!”
罵完就走。
身為貴族的他,感覺罵了這種低賤的人,都是自降身份。
胖子先是愣了下,旋即明悟,這個名叫“挨瘟·插兒死”的傢伙,和楊老師談崩了。當然,談崩不談崩是一回事兒,現在他罵人還吐口水,又是一回事兒了。
而且,他竟然罵胖子……
這是要造反啊?
胖子毫不猶豫地跟上去,抬起大腳踹向了對方的屁股:“去你媽的!”
不曾想,埃文·查爾斯反應極為敏銳,放佛長了後眼似的,急速往旁邊錯步避開,胖子這一腳眼瞅著就要蹬空,同時,查爾斯已然轉身,完全是下意識地揮拳砸了過來。
胖子一腳蹬空,反應極其敏銳地身子一些,蹬空的右腳在下落的同時跟著向右擺動,恰恰蹬在了查爾斯的膝蓋彎處。
砰!
力度不大。
但傳自於玄學五術中的華夏傳統武術,有著獨到的精妙之處,溫朔每日清晨勤練不輟,緩打太極快運氣,加之修行玄法六識敏銳、四肢敏捷,這臨機應變的小招,恰恰起到了極為精妙的作用,錯步、擰身、揮拳的查爾斯,右腿剛剛慣性隨身體前移左轉,拳頭揮到半空,突然左腿膝蓋一彎,整個人便不受控制地單膝跪地,旋即側倒在地。
與此同時,一腳蹬空後臨機變招的胖子,也守不住力、穩不住身形,很乾脆地一個大劈叉落在了地上。
緊接著……
瞅見查爾斯已然迅速起身的胖子嚇得打了個哆嗦,從剛才查爾斯的敏銳閃避並迅速回擊的動作來看,這傢伙絕對是個練家子,所以一旦被對方得了先手,甚至面對面開打,自己就有可能被打——向來謹慎小翼又從不肯吃虧的胖子,腦海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後,驚懼之下雙腿用力,如同表演般從豎直劈叉的狀態,眨眼間硬生生彈了起來,在查爾斯直起身的瞬間,猛地撲過去,用肩膀重重地撞在了查爾斯的後肩北處。
砰!
沉悶的撞擊聲中,查爾斯禁不住痛呼,踉蹌著差點兒撲倒在地,急忙斜身靠在了牆壁上,剛一回頭,那胖子如同一頭人立而起,發狂的北極熊般,極為兇悍地衝上來,查爾斯急忙躬身彎腰,雙臂抬起肘部彎曲,攥拳擺出了拳擊防禦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