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不能說白忙活一場,也只是推算出了大致的事發經過。
那位竊取了屍煞陰煞之氣的玄士,顯然是位高手,而且做事謹慎周密,先是以玄法掩住了個人氣機接近“活著”的屍煞,繼而突然出手將屍煞氣機掩蓋,受到玄法驚擾的屍煞,本能地憤怒反擊玄士,玄士趁機逃出山洞,引屍煞到一公里外,提前佈下法陣的地方,再借助於本就附著在屍煞軀體上的法陣,一舉將屍煞困縛,並在最短時間內收取了屍煞所有的陰煞之氣。
隨後,那位高手更是起壇作法,儘可能消除掉了自己起壇作法的痕跡。
由此可以推斷出,那位高手的玄法修為,至少也得在煉氣化神大圓滿的境界,而且其個人玄法精妙。再考慮到地理位置的緣故,由於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那位玄士對地形不太瞭解,對其玄法修為的境界,還要再提升一到兩個層級。
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已經是煉神還虛初境、中期,甚至後期了。
飯菜早已備好,有酒有肉。
洪裳大口喝著酒,大口吃著肉,一邊忿忿地說道:“得,那肯定是楊景斌,他的修為已經是煉神還虛中期境了。”
秦落鳳皺眉思忖不語。
秦震淡淡地說道:“洪裳,你是煉氣化神大圓滿的玄士,而且,你對這裡地形瞭解,可以彌補修為上的差距。”
“扯淡!”洪裳勃然大怒,但終究是考慮到秦震是長輩,旋即哼哼著不再發怒,嚼著肉嘟嘟囔囔地說道:“我現在倒是後悔,真該早些出手,甭管成功與否,也不至於便宜了別人。”
秦落鳳輕輕嘆了口氣,問道:“荊先生,您認識更多的江湖人士,能有個大致的猜測麼?”
荊白搖了搖頭。
他心裡卻是泛起了含糊。
事實上,得知此訊息後,他首先懷疑的人,正是溫朔。可此番實地勘察,起壇作法逆推風水之勢,得到的答案,卻又不應該是溫朔做的——溫朔的修為不夠。
即便是他有收取屍煞陰煞之氣的經驗,修為境界不足的話,時間上根本不允許他做足充分的準備。
至於楊景斌……
荊白卻是很清楚,那只是溫朔純粹出於好玩兒和多餘的謹慎,推到前面做擋箭牌的。
那麼,還能是誰?
洪裳?
荊白直覺上感覺,不可能。
秦落鳳?
也不可能,起先荊白還有過懷疑秦落鳳是賊喊捉賊,興許那天晚上他悄無聲息回林陽,幹完了活兒又連夜返回京城呢,畢竟那天晚上他人在京城的賓館,誰也不能監視他的行蹤。但此次親赴林陽山州縣,從抵達人跡罕至的山林,再到實地勘察作法,回到這處小院,一路上聽著洪裳的嘮叨,結合秦落鳳的經濟條件,已經他僱計程車接人的事情,得出了一個不可能有假的訊息——秦落鳳,不會開車!
不會開車,從京城趕回到林陽的山州縣,還得到這片深山老林之中佈陣準備,引誘屍煞,困縛提取陰煞之氣,再連夜返回京城……時間上能來得及嗎?
如果僱車的話,那更不切實際了。
畢竟幹這種活兒,就算是找人幫忙,也得找信得過的人,尋常趴活兒的無論是計程車還是黑車司機,誰敢幹這種透著詭奇的生意?
要麼……
是馬有城,認識別的玄士,透露出去的訊息?
這些分析,荊白沒有告知他們,只是思忖後說道:“明天,我親自去一趟西涼漢威市,找楊景斌教授,當面詢問一下。不過,你們也別抱太大希望,以我對他的瞭解,不會做這種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