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到您了,所以大凶!”
“哦……”
“如果沒傷到您,不兇。”溫朔微笑道:“楊老師,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先走了。”
“好的,好的,記得以後常來……”楊景斌起身,神色間充滿了感激和欽佩之情,誠懇地說道:“鑰匙,我已經給你了,這間辦公室,就是你的辦公室!”
溫朔點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楊老師這條命,救得值了——蹬著三輪飛馳在校園裡秋風瑟瑟的小路上,溫朔禁不住感慨萬千,又撇嘴自言自語:“老子就是個好人啊,當初出手救楊景斌,壓根兒沒想過要他的回報嘛,再說了,這次也是以物易物,公平買賣……”
唉。
錢,要得少了!
沒準兒,楊景斌手裡還藏著更值錢的寶貝呢!
想想自己計劃著要創新創業,要做大生意,又是在京城,這半個百萬富翁的身價,四十多萬元現金,能把生意做到多麼大的程度?想著想著,溫朔不禁心生出回去找楊景斌的衝動,讓他幫忙介紹認識一下香江港的李寧宇,京城的馬有城。
騙……
借……
好吧,掙他們點兒錢……
應該很容易吧?
平時幾乎每天晚上,溫朔都要去圖書館或者自習室看兩個小時書,查閱資料文獻等等——全宿舍,乃至考古文博學院這一屆所有新生中,到圖書館辦借書證的,他是第一名。理由如他好好學習一樣,每年投進去這麼多的學雜費生活費,多上一節課,多讀一本書,多學到任何一丁點兒的知識,都是在往回撈本兒——以至於,他曾因為軍訓服和院服比別人的用料多而欣慰,為自己塊頭大沾沾自喜:老子在京大站著躺著坐著,都比別人多佔一塊地兒!
但今天晚上,他找了個藉口,和約好同去圖書館的舍友分開,蹬上三輪去了楊景斌的辦公室。
下午楊景斌送的那塊玉佩,最適合小氣寄住,但小氣畢竟是剛有了一點點靈性的陰煞,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得起壇作法,在這塊玉佩上佈下法陣將其封印,以防止“小氣”往外亂竄——傷了別人不要緊,萬一它自己受到傷害,溫朔這個又當爹又當媽,比“小氣”還小氣的傢伙,會心疼到掉淚。
雖然經過一下午的休養生息,此刻體內中樞魄的真氣儲存量,只生成了大概百分之五十左右,但已然有過上午一次經驗的胖子,自信憑這點兒真氣存量,足以書符作法,把小氣安安全全地移到玉佩裡寄生封印。而之所以如此迫切地為小氣換新屋,一是心疼,捨不得上午受了重創的它再待在左手的法陣中受罪,恢復起來也慢;再者,起壇作法對於修行的好處顯而易見,大量消耗真氣,只要不造成枯竭,那麼,身體機能就會自發增強增快生成真氣的量,溫朔覺得這就像是撿收破爛,你不勤快點兒,不在外面多跑多撿,誰還會給你送到家裡?
來到楊景斌的辦公室門口,溫朔神色輕鬆,很想當然地拿鑰匙開鎖,推門進入。
室內,燈光明亮。
正坐在辦公桌前埋頭對比著符文、概解,還有一堆文獻資料搞研究的楊景斌愕然抬頭,看著昂首挺胸走進來,然後怔住,盯著他看的溫朔——四目相對,都有尷尬。
“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溫朔憨憨地說道。
“抱歉,我這就走……”楊景斌幾乎是同時,表情訕訕地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溫朔本想出於客氣和禮貌,告辭掉頭走人,未曾想,楊景斌已然快速起身,把桌上的資料攏成一堆,呼啦啦往書包裡塞著,一邊說道:“我就這毛病,忙起來不記得時間,晚飯還沒吃呢……哎溫朔,你吃了嗎?沒吃的話一起吧?”
“哦,不用不用,我來時已經吃過了。”溫朔感覺很彆扭地客氣著。
“那行,那我先走了……再見。”楊景斌慌得連書包上的拉鍊都沒拉,就那麼背起敞著口,塞得滿滿當當的書包,訕笑著道別,匆匆走出去後,還不忘把門給關上了。
溫朔撓撓頭:“老子是,副班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