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方青搖搖頭,道:“礦區接二連三發生不可思議的詭奇事件,礦區負責人,還有我們公司很多負責人,早就已經遍尋高人了,只是沒有向老齊彙報罷了。直到最近實在是解決不了,而且還被騙了幾次,實際情況才反應到了我和老齊這裡。當然,他們隱瞞實情不報的行為可以理解,畢竟事發詭奇,也擔心我和老齊責罵他們迷信。這些情況你是瞭解的,所以更應該想到,這麼長時間以來,下面的負責人到處尋求高人,卻只找了幾個騙子,你在短時間內就能找到真人?”
田木勝愧疚地說道:“是我疏忽了,這事兒我沒辦好,明天我再去請溫朔。”
“沒用的。”齊德昌搖了搖頭:“他不想做大師,就算是勉強請來,也不見得能做成了事。”
“但礦區的事情,怎麼解決?”方青皺眉道。
齊德昌面露無奈,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歸根究底,礦區的事情責任在我啊,當初如果聽信你的話,那裡風水有問題,不適宜開採,如今也不至於進退兩難。”
“老齊,別說這種話。”方青道:“雙女山礦區,確實有著大量的優質鐵礦,當初我也是動了貪念,所以才沒有堅持己見。我啊,不論賠賺,經商投資還是會跟著你。你現在就是說放棄雙女山礦區,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同意。”
齊德昌怔了下,旋即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方青一杯。
此事無聲勝有聲。
放棄雙女山礦區,說起來簡單,做起來何其難啊?
前前後後和各種相關配套設施的置辦、廠區投資,總計將近三個億,現在放棄的話,至少得賠進去兩億!
就在三人一籌莫展之際,方沁玉忽然開口說道:“我去請溫朔!”
“嗯?”
三人同時看向方沁玉。
方沁玉歪著頭有些小調皮地吐了吐舌頭,繼而露出得意自信的笑容,道:“我和溫朔是老同學啦,雖然只是高一那一年,後來就轉學到市裡來了,但我還是比較瞭解他的,這個人很講義氣,也很要面子,尤其是在女生面前,更要面子!我如果搬出老同學的情分去請他,說不定,還真能請得動他。”
齊德昌和方青、田木勝面面相覷。
“可以試試看。”方青微笑道:“其實,我也想見見這位狀元郎,到底有多大能耐。”
“好!”齊德昌拍手說道:“明天,咱們倆全都出馬,陪著我大侄女去會會那位高考狀元郎,看看他除了文武雙全之外,是不是還真有仙人手段!”
到了他們這般地位的人,一點兒都不顧慮什麼讓女兒出面做事求人會傷及顏面之類的問題。
有道是巾幗不讓鬚眉!
在不違背道德和名聲的前提下,那叫有能力。
……
早上天剛亮。
鼻青臉腫的劉茂和,就帶著幾個身強體壯的棒小夥,一個個手裡要麼拎著棍棒,要麼在腰間別著用報紙捲住的菜刀、剔骨刀,凶神惡煞般來到了棉紡廠小區三號樓下,
雖然昨天溫朔很有自信地說,不用擔心田木勝的打擊報復,他會扛下來的,但劉茂和覺得,自己必須表現一下。
而這幾天安排人保護溫朔,毫無疑問是最好的表現。
李琴吃過早飯要去上班時,看到單元門外幾個凶神惡煞般的小夥子,手裡拿著傢伙,腰間別著兇器,頓時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昨天和兒子打架的人,找上門兒來了。
還好劉茂和及時上前解釋,才讓李琴懸著的那顆心放下,隨即又提了起來,生怕真的會有人來報復兒子。
而且,劉茂和自己不躲在家裡防範打擊報復,反而帶著人來保護溫朔……這讓李琴愈發懷疑劉茂和別有用心——正所謂無利不起早,誰不知道劉茂和是什麼人?可畢竟人家劉茂和是好心好意,又沒流露出任何企圖不軌的跡象,所以李琴也不好說什麼,只得連聲道謝一番後,心慌意亂地上班去了。
她已然下定決心,以後堅決不和劉茂和單獨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