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豈能你叫我走我就得走?婆羅門三長老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
三長老最後一次出聲警告,一雙狹長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但是來的人完全不顧及三長老的叫嚷,直接上手強制性的要將婆羅門的人帶走。
“這可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眾位門生聽令,反抗!”
隨著三長老的一聲令下,安靜的氛圍被瞬間炸開,婆羅門的眾人奮勇抵抗,場面一時間混亂無比,這是禁衛軍就像是見慣了這種場面似的,整齊劃一的排列成排,將婆羅門眾人團團圍住。
“這位前輩,這是我們的工作,請你們配合,若是執意如此,那就別怪陶霽不客氣了。”
說罷,禁衛軍直接動手,婆羅門手忙腳亂的進行抵擋,洛九兮立即退回一旁,靜靜的看著眼前已經打成一片的婆羅門以及禁衛軍,絲毫沒有上前的意思。
禁衛軍訓練有素,動作整齊劃一的聯手對抗,婆羅門的眾人也是有實戰經驗的,三兩成團的逐個擊破,論戰術還是婆羅門略勝一籌,洛九兮站在一旁看著兩邊的局勢認真的分析著。
只是出乎她的預料的是,禁衛軍在節節敗退之餘,突然一改防禦方式,以陶霽為首的幾人充當先鋒,很快便將婆羅門的眾位門生衝散,這樣三兩成團的戰術便一擊而破,剩下的幾人難以抵擋禁衛軍的猛烈攻擊,很快便敗下陣來。
婆羅門聯合對抗的結局是被禁衛軍死死的扣住,原本並不起眼的禁衛軍的形象突然在眾人面前高大起來,鬧事的人中還有些不服氣的,但是看到了這樣一幕卻是誰也不敢帶頭挑事。
一時間氣氛突然變得僵硬起來,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亂動分毫,人群中看好戲的洛九兮看著禁衛軍首領,心中不由得躍躍欲試,這個人她很期待與他交手。
“所有人聽令!將婆羅門眾人統統帶走!”
陶霽一聲令下,禁衛軍們將婆羅門的眾人團團圍住,而三長老也不在反對,高揚著頭眼神犀利的盯著陶霽,直直走遠。
“想必這就是參與其中的洛姑娘了,還請你們兩位跟我走一趟吧,事出有因,待我們查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後,該懲罰的絕不姑息。”
陶霽的神情極其認真,一雙眼睛不卑不亢的盯著洛九兮地眼睛看著,絲毫沒有剛剛勝利的倨傲,彷彿這就是家常便飯似的,也是,身為宛城的禁衛軍必定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剛剛那些不過是小事情罷了。
“陶霽首領,恕我不能從命。”
洛九兮微笑著說著,一雙黑瞳淡淡的看著陶霽,緩緩上前一步,盯著陶霽的眼睛說道。
“準確來說,剛剛看到陶霽首領的身手,心中十分的敬佩,如果可以的話,我想挑戰你們禁衛軍,若是我輸了,那就請便。”
陶霽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女子不留痕跡的皺了皺眉頭,這年頭腦子不正常的都長這麼好看嗎?這麼想著,陶霽的臉上露出了可惜的表情,他的一系列想法並沒有逃過洛九兮地眼睛,只見她輕咳了一聲說道。
“若是陶霽首領認為我在開玩笑的話,那可就打錯特錯了。”
說罷,洛九兮瞬間釋放出自己的靈力,不多不少,剛好可以被人感受到的程度,果然,陶霽警惕的眼神很快便傳了過來,但很快便變化了臉色。
“我們禁衛軍是征戰沙場,保家衛國的,和一個女子計較,那是我們禁衛軍失格。”
陶霽並未將洛九兮的話放在心上,反而是用著輕飄飄的語氣試圖將這件事情遮掩過去,洛九兮卻並不想讓他們這麼輕易的便逃過去。
“廢話少說,靠實力說話才能被人聽進去不是嗎?難道是你們禁衛軍不敢和我著區區女子對戰嗎?”
這一個激將法果然觸動到了大多數禁衛軍的心中,人群中突然傳來了一道嘲諷的聲音。
“我們都是戰場上打出來的,你一個女娃娃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就算是是有點靈力傍身,出門在外還是注意一點,免得禍從口出還不知道。我們一直秉承的規矩不能忘,老人孩子婦女,我們不碰。”
這人的語氣雖是嘲諷,但後面的更是語重心長的勸告,洛九兮看著遲遲僵持不下的局面,無奈的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幫人倒還挺有原則的,說什麼也不和她打一架,那就只有亮出自己的底牌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再堅持,只是,這個東西你們可認識?”
說罷,洛九兮一把扯下一直掛在自己腰間隱藏的很好的令牌,令牌上清晰的“黎”字映入了在場的所有人的眼中,包括洛九兮身旁的閆蕭。
看著那個令牌,閆蕭一下子便想到了前不久洛九兮認下的兄長,一雙黑瞳瞬間變得幽深似海,眸子忽明忽暗的看著那隻小手中緊握的令牌,終有一天,那隻手上會換上他閆蕭的名字。
一直站在二樓往下看的黎明看到那張熟悉的令牌,清明的瞳孔重重的一縮,那不是自己親手交給自己兒子的令牌嗎?那代表僱傭兵團少夫人的令牌就這樣出現在了這個女子的身上,想必是自己的兒子真的認定了這個姑娘。
這樣想著,黎明略微沉思,隨後毫不猶豫的飛身而下,穩穩在洛九兮地身前站定,渾身沉穩幽深的氣場不由得讓在場的人紛紛避讓,就連陶霽也有幾分忌憚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洛九兮山旁的男子,是敵是友已經很明白了。
洛九兮詫異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前輩,想了很久也想不起倆自己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他,腦子裡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或許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