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嘴上倒是這麼說了,但是大人難道就沒有想過未來郡主當真不回來了,又該如何是好?”
陳義說著,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裴知的表情,“拋開這些不談,要是郡主隱婚生子,到了那個時候大人哭都來不及。”
然而,卻也只是看到裴知臉上閃過了短暫的一絲難受,但很快就消散了。
“只要郡主安好,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陳義再次試探性的問道:“哪怕郡主再也不回來了,哪怕大人再也見不到郡主也好?”
他跟在裴知身邊多年,深知裴知對蕭北凝的感情到底有多深。
即便這些年裴知一直在隱忍著,但很多時候裴知都會忍不住的跑去見蕭北凝,跑去救蕭北凝。
所以,他根本就不相信裴知所說的,真的說放下就能放下,說明知道蕭北凝不會回來了,還能面無表情。
果然,裴知被他說的有些坐不住了,“我和郡主相識多年,郡主不會是那樣的人,你也別再做任何的假設了。”
陳義聽此,忍不住的笑了笑,“郡主走的時候,大人要不要去送送郡主?”
“不然下一次再見,不知道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
裴知這些年一直被仇恨矇蔽著,過的非常的壓抑,同時也在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這麼長時間過去了,他也希望裴知能夠重新振作起來,然後去面對新生活。
“那個時候,王爺和王妃肯定要去送郡主,我就不出面送了。”裴知想了想說道。
那個時候是他們家人之間相互道別的時候,他一個外人出面,終究不太好。
所以,他選擇站在遠遠的地方,目送蕭北凝離開就好了。
“大人覺得郡主這第一站會去到何處?”陳義不由得好奇道。
天下確實很大,但是哪一個地方才是蕭北凝最想要去的地方,也是讓人比較好奇的。
“南鄰吧。”裴知卻脫口而出道。
但剛說出口,他就對陳義叮囑道:“但郡主的行程,我們最好還是不要過多議論,這也是為了郡主的安危著想。”
陳義卻還是好奇道:“大人為何覺得郡主第一站會選擇去那麼遙遠的南鄰?”
“既然去南鄰,為何不直接選擇去南溪?畢竟沈將軍和唐小姐就在南溪。”
南鄰和南溪雖然還是相隔了一些距離,但是南鄰和南溪地勢都差不多,蕭北凝要是選擇南鄰的話,更應該選擇南溪才對。
“郡主不是去敘舊的,再說了,郡主的身份出現在南溪,未免會讓南溪的將士多想,所以無論如何郡主都不可能去南溪。”
裴知給陳義解釋,“再者,郡主的目的是給人看病治病的,南鄰因為地勢的原因,有很多病人感染疑難雜症,卻沒有得到救治。”
“所以郡主肯定想要從南鄰開始進行突破。”
陳義聽後點了點頭,“南鄰那也是距離京城非常遙遠的距離了,也不知道郡主這一路上身體是否吃得消。”
裴知立馬就說:“以前郡主跟隨王妃去過南蕪國那麼遠的地方,南鄰自然也不在話下。”
陳義便提醒道:“大人也說了,以前郡主是跟隨王妃一起去的,可現在郡主是獨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