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唐曦月知道爹孃的心目中永遠都只有她那位兄長。
什麼對兄長的愧疚,都是哄她的說辭罷了。
之前兄長相安無事的時候,爹孃不曾過分的要求她做什麼。
但是隻要兄長有什麼需求,或者出什麼事了,那麼永遠宣告退讓的人,那隻能是她。
而今,爹孃為了讓她答應和威時序的親事,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可想而知,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兄長出事了,或者遇到了什麼麻煩。
而這個麻煩,還只能威時序的父親有辦法解決。
也就是說,她只是一個為了解決兄長的工具人而已。
如今再看到爹孃沉默不語的樣子,她更加確定了這一點。
“爹孃逼迫我嫁進威府的時候,不是挺能說的嗎,為什麼現在卻一句話都不肯說了?”
如今的她對於爹孃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期待,“難道爹孃連親口承認一句話,都這麼難了嗎?”
“是又怎麼樣?”林盡染索性就承認了,“你如果不答應這門親事,你兄長可能就沒命了!”
“兄長沒命了,難道爹孃就不怕我也會沒命嗎?”
說到這兒,唐曦月又苦笑了,“不過,我倒是忘了,我在爹孃眼中向來就不重要,我的生死更是不值一提。”
所以,她問這句話,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林盡染抓著唐曦月的胳膊,“你們可是親兄妹,你難道真的忍心看到你兄長死於非命嗎?”
唐曦月看到母親因兄長而哭而求她,她已經麻木了。
“是啊,他可是我的兄長,我怎麼會見死不救。”
林盡染和唐名彰相視看了一眼,聽到唐曦月這話,似乎是放心了。
“你放心,籌備婚事這件事上,一定按照你要求的去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僅如此,我和你爹,一定給你舉辦一場盛大的婚宴。”
只要唐曦月答應這門親事,讓他們做點這些,也無妨的。
唐曦月卻扒掉林盡染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先回房了。”
“好好好,你快好好去休息。”林盡染自是滿意的。
唐曦月能答應親事,她就當是為了兒子多順從一下。
可是在唐曦月離開前廳之後,唐名彰卻還是一臉擔憂的樣子,“我總覺得曦月不會這麼輕易答應。”
昨日唐曦月為了避免這門親事,都已經離家出走了。
如今又怎麼可能三言兩語就乖乖聽話。
“不行,還是得加派人手盯著,在大婚之前,不能讓她隨意走動了。”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將唐曦月給嚴厲看管起來。
林盡染也表示同意,畢竟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唐曦月就是救兒子的唯一希望了。
“也不知道青辭現在怎麼樣了?”
這些天,她都沒能睡一個好覺,一想到青辭被關起來了,就是各種擔心。
唐名彰上前安撫林盡染,“好了,別想了,只要曦月和世侄成完婚,青辭就回來了。”
而回到房間的唐曦月看到門口多了幾個小廝看守的時候,覺得甚是諷刺和可笑。
“小姐,你怎麼還笑得出來?”流禾都覺得自家小姐這是傻了。
她知道自家小姐心裡喜歡的是沈煜,這一點肯定是不會改變的。
可是老爺和夫人卻非要讓小姐嫁給威時序,完全不顧小姐的想法。